“你这是……”
——何苦啊?
燕玑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女营这些没心没肺的小霸王花们竟然会忽然间在意起他的生辰来。
卿尚德在听到这理由的时候先是一愣,紧接着又去看燕玑的脸,自从他遇见燕玑以后,确乎是没有见过燕玑给自己过过生辰。
他甚至都不曾记得燕玑的生辰是那一日。
小姑娘见燕玑的态度软化,当即趁热打铁道:“燕哥,你是不知道外面那些人说的啥呢。他们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指着我们女营说女表子呢……”
可不是嘛。
燕玑笑了笑,这些大大咧咧的小姑娘跟大周愚民眼里的大家闺秀那可真是完全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就是错。
他曾经就生活在这样的异样目光之中。
本以为自己应该懂得这些小姑娘的,可是却原来——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不能感同身受的。
“燕哥。”杨红缨垂眸道,“赵小三爷是好人,他在山里教了我们很多东西。您怎样处理我们都好,就是请您高抬贵手放过他吧……说到底,他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燕玑长出一口气,紧接着一巴掌糊在了赵三路的后脑勺上,对着他道:“小子哎——快滚吧。”
赵三路捂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脸不敢置信地回头瞪着燕玑,好像八辈子没挨过打似的。
他咬咬牙,大丈夫能屈能伸!
然而正准备翻墙跑的时候,燕玑忽然间给他来了一句:“小子!你以后要是没地方可去的话,就来南府!给我记清楚了!”
黑衣少年闻言脚下一个踉跄,好悬没有整个人扑到铁蒺藜上被戳成筛子。
“我来你个哈批!”
他觉得自己安全了,回头就是一句。
燕玑瞬间抬手,一块金属飞了出去,照着少年的腰窝就是一下,当真是精准到了极致。
赵三路吃痛滚下高墙,站在墙根下怒骂道:“我赵三路!就算是无家可归!走投无路!我他娘的就是死!也不会来南府的!”
“啧啧啧。”燕玑站在墙的这边,笑骂了一声,“德行。”
他说着,拉起了卿小哥的手,回身一把攥住杨红缨手里的长带儿,来了一句:“今天这事情就这么揭过了,我就当什么也没有瞧见,你们就当我们没来过。明白?”
有小姑娘指着燕玑手上的发带,刚想开口问,这是怎么回事呢——杨红缨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嬉皮笑脸地朝燕玑道:“哎——好嘞!燕哥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