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不是!”
“……”
即便是吵架,严清也看得喜上眉梢,怎么看都不够。
至于他家耿先生?
先晾一会吧——当时他在洞口里看着耿一淮和阿九对上,可比现在的耿一淮还要焦急得太多了。
但气也只是气,严清戳了戳小花树的枝叶,小声说:“你也要喊他父亲。”
小花树摆摆枝桠,哼唧哼唧了几声。
严清严肃道:“不喊我就罚你在盆子里待到长大!”
“!”小花树立刻怕了,“那、那我也喊父亲就是了嘛……”
严清满意了,随即侧过头,安抚式地抚过小花龙小巧的龙角:“还是别叫我母亲了,你也喊我父亲吧。”
小花龙十分乖巧地“嗯”了一声:“那父亲呢?”
严清皱眉。
称呼确实是个问题。
他想了片刻,笑道:“那喊我爸爸,喊他父亲吧。”
称呼是解决了,但两个孩子的取名又是个问题。
他先前只想了一个名字,此刻说出来未免有些不公,还是要再挑出一个名字一起给这两个孩子取了。
严清自己就是个编剧,取些好听又有含义的名字其实并不难,他甚至有些熟练。只是平时写剧本的时候信手拈来,给自己孩子取名倒仿佛什么都忘了,这个字也不满意,那个字又嫌不太好听。
他打开手机,翻了半晌网页资料,也没个定论。
刚出生的孩子嗜睡,方才那会闹劲过了,此刻已经趴在了他的左右肩膀上睡了起来。
门口突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一阵声响。
严清本以为或许是他家耿先生又想进来,可没想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响了一会便没了动静。他能感受到耿一淮就在门外,可对方居然没有敲门,就那么站着。
他歪过头往门口看了看,骤然看见一张白色的纸条躺在地上,看着像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
“……这是在搞什么?”小花妖将熟睡的两个孩子轻柔地放在床上,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蹲下,拾起纸条,“我才不会随随便便消气呢。”
这是一张很简单的小纸条,像是从白纸上随意撕扯下来的一角。
【对不起。】
周周正正的三个字,笔锋停顿之处还带着一丝严谨,和这人平日里写字时那般气势全放截然不同,也不知是不是刻意控制了情绪。
光是从这字里面,严清就看得出来,他家耿先生恐怕真的没觉得他哪里好生气的。
他哭笑不得,怕吵醒孩子,传音道:“你怎么不用传音?”
传音没有反馈,门外又传来小声的窸窣,严清此刻靠得近,听出了这是撕开纸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