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暗下来的视线其实是非常有安全感的，纪飞白从凯的胸膛里抬起头来，他是第一次在凯张开的骨翼包裹的世界中，被隔绝的小空间能完全屏蔽外界的声音，那相应的这里边的声音也不会传出去。
“凯……抱歉啊……”
纪飞白想要开口道歉，但是眼下的这种情况实在是让人不好说话，所以憋了半天，手心出了汗把凯的斗篷都捏皱了才勉强说出口。
话在说出口的那一瞬间纪飞白就觉得羞耻感更加爆棚了，自暴自弃的把脸又埋回了凯的胸口。
“呵。”
凯发出短粗的气音，那是一声低沉的笑。
在怀抱中的纪飞白缩了缩脖子，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那一声低沉的笑声像一记闷鼓声，重重地敲在他的心头，让他的心又开始突突突的跳。
“别…别笑了……”
纪飞白心里又闷又热，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这个骨翼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了。
“你胆子很大。”
凯的尾巴微微动了一下，他伸出另一只没有让纪飞白坐着的手臂，蹭了一下纪飞白的背部，然后将他埋在胸膛里的脸摆正对着自己。
尾巴这样纠缠的感觉一直都在，纪飞白紧紧闭着嘴巴生怕露出一丝不应该发出的声音，偏偏凯将他搂得紧紧的，让他挣扎都没有办法挣扎。
视线的交集就像一场捕捉赛，被凯深沉的目光紧紧套牢的纪飞白觉得在某一瞬间，他有一种被一辈子缠上的感觉。
空气中有股清甜的果香味，纪飞白闻着闻着就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
好甜呀………
精气可以助长发情期的**，是龙族伴侣间天然的促合剂，因为药效惊人，这种味道对其他生物也有些更加致命的诱惑力。
纪飞白还没有学到这一点，所以他没有在第一时间毁尸灭迹，而是放任这种味道的散发，索幸凯将那股气味包裹进了骨翼中。
但是他也没有抹去那股气味。
凯一开始只是想跟小家伙的尾巴打个交道，但是没想到这场交尾会刺激到小家伙发情，按理来说，白的血统是他目前见过的最纯的，应该不会这样控制不住才对。
味道倒是挺好闻的。
凯想着，尾巴上的力道不禁加重，尾巴尖也开始从纪飞白的腿上挪走，开始借此机会以纪飞白的双腿为起点描摹全身，做最低级的标记。
最低级的标记在龙族的伴侣关系中常常是上级龙族对下级龙族的一种预备约束，被铺满气味的下级龙族会自动失去对其他龙族的伴侣竞争权，如果被标记的龙族对非气味的主人发情，就会收到对方无情的殴打和驱逐。
凯还没有和白做伴侣的打算，但是低级标记却是可以让其他物种对白敬而远之最有效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