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三个换了茶杯和餐具。翠园的招牌鲜果拿破仑,因为格格不动,也没人去动,层层叠叠的酥皮间,nǎi油和草莓蓝莓菠萝蜜瓜芒果撑出了十分喜庆,最上层chā着的糖棒对着唐方,似乎盼望着被人拿出来tiǎn一tiǎn。
苏贝贝饶有兴趣地盯着唐方看了又看,才转头问周道宁:“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周道宁眉头微皱,唐方已笑着抢答:“您好看。”
苏贝贝却有点懊恼:“我喜欢你这样的,有点像——钟楚红,挺自然的。”
这是什么出牌套路?唐方一怔:“谢谢,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赞美?”
苏贝贝却一屁股挪到唐方身边:“你看我也算好看吧?可我太吃亏了,人都以为我去韩国整容了呢,像不像网红脸?”
唐方认真细看,摇头:“你没动过啊。”
苏贝贝笑:“其实我动过,鼻子。看不出吧?”
唐方真没看出来。
“我跟你说,你别去动,你这样挺好的。”苏贝贝叹气:“周道宁不喜欢我这样的脸。”
唐方无语,周道宁从来就不是只看脸的男人。
“我以前一直认为周道宁是gay,拿你做个幌子打发我。你知道我替他打发掉多少花花草草的啊?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权的有钱的。你说你们十年没在一起,哪里来的狗屁情深似海啊。”苏贝贝一叉子chā入拿破仑,酥皮粉碎着bào开,一盘子狼狈。唐方背上一寒,莫名觉得她拿的是莎郎斯通手里的冰锥。
周道宁声音带了几分冷:“苏贝贝!”
苏贝贝朝唐方吐了吐舌头:“我要吃yào了。”她转头高声喊:“我要吃yào了——!”
唐方眨眨眼。
一个黑衣“保镖”拎着一个爱马仕小箱子进来,放在桌上替她打开。
唐方又眨了眨眼,真的是一箱子的yào,各种各样的yào,进口yào,还有注shè器。苏贝贝熟练地翻出三种yào。周道宁给她倒了杯温水,淡淡地加了一句:“别少吃了。”
唐方第一次感觉到现实的魔幻,不可思议。
苏贝贝想了想又拿了两种yào,一脸认真地告诉唐方:“我真的有病。不过我身边的人都有病。”
她吞下两种yào:“我们现在就只分两种人:知道自己有病不肯吃yào的,还有我这种知道自己有病肯吃yào的。哈哈哈哈哈。那些不肯吃yào的才惨,跳楼的跳楼,割脉的割脉。你看我算清醒吧?起码知道yào不能停。”
“你别怕我。唐方,我就来看看。”苏贝贝又喝了一大口水,低声说:“垂死挣扎你懂吗?我得再扑腾几下,让他们知道我不是这么好cāo纵的。你别以为他们是来保护我的,全是来监视我的,我三叔派来的。”
唐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
“我跟你说吧,我家也就看着好,实际上已经不行了。”苏贝贝指指周道宁:“他都知道的,我三叔吧,以前啥也不用干,在香港没事就找那些富豪们谈谈思想,了解了解他们的动态。李嘉诚要买水泥,得自己上门求他发一句话。现在回来了都成什么了?他把我护照都收了,还派人跟着我——”
“以前吃个饭太不方便了,他们还要清场什么的,烦。现在好了,顾不上了。”苏贝贝把最后两颗yào吃了:“王家算什么东西啊,他们就要我嫁,我嫁过去能有好日子过吗?小人得志,当年连我爷爷脚趾头也tiǎn不上的,呸。一米七都不到算男人吗?不行,周道宁,你还是跟我回去吧。我先把肚子搞大了,他们不认也不行。”
她压低了声音,侧向周道宁:“我告诉你啊,a|b都这样了,还假模假样地要起诉cx的hsl呢。跑不了,姓吴的那条线上的,一个也跑不了,迟早全进去。你放心,我们家肯定不会出事。我爸他们早不在职了,识相得很,夹紧尾巴呢,不会去hn。不过你怎么两年前就不肯掺和那事,你怎么知道他要出事?我三叔让我问问你。”
周道宁叹了口气,给她加了杯水:“你三叔约了我明天见面,让你跟我一起回北京。还有我下半年要搬回上海了,你就别折腾了。小王我也见过几次,算个好人,你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