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除了大的绿植外,大大小小的仙人掌装在造型迥异的各种材质盆罐碗甚至麻袋里,高高低低点缀在老房子的各个角落。起居室八角窗前的桌上足球台,普通的原木色被陈易生一夜画成了梵高的《向日葵》定制版,不起眼的桌腿内侧还有唐方手yǎng画上去的一个小小呐喊版本的无脸人。一旁的中式古琴架上,没有古琴,却搁了一个长条山水盆,里面是多肉植物的世界,一只大龙猫两只小龙猫站在公jiāo车站下,另一边站着孤独的无脸人,车站的路灯到了晚上定时会亮。皮氏层层叠叠肉嘟嘟的叶瓣下面,藏了一只乐呵呵的迷你皮卡丘。洗手间的咖啡色日式手作粗瓷花瓶里,chā的是棉花。唐方忍不住仔细摸了摸,确定是干花。
从洗手间出来,小宋笑着道别。陈易生两眼放光:“糖,我们去玩桌上足球吧。”
唐方警惕地看看他:“哼哼,有yin谋。”
“来吧,就玩三局怎么样?”陈易生拖着她不放:“明天你要辛苦一天,放松一下多好。来嘛来嘛,来玩玩嘛。”他抛了个媚眼:“放心,我开好空调了,门窗都关了,窗帘也拉好了,音响也调好了。”
“喂,你干嘛说得好像我一定会输似的?!”唐方不服气地挑眉瞪眼:“我就是今天不怎么想玩而已。”
不想玩的理由,有点一言难尽。自从这张台子到位,两人已连续酣战了好几天,唐方胜少输多,本着有压力才有动力的原则,两人小赌怡情,一局一百大洋,算算已输出去近两千块。昨天唐方怎么也不肯玩了,陈易生想出了替代方法:她输一局只需要脱一件衣服,他输一局给五百。
既是情趣又是无本万利的买卖,精明能干的唐方怎么可能放过,没想到最后差点连内裤都输了,少不得要被陈易生占大便宜,幸亏顾忌到101毕竟是营业场所,唐方最后经过艰苦谈判,出价五百才赎回了连衣裙。
陈易生呵呵笑:“你看你今天穿的是衬衫长裤,输得起,这样,你要是赢一局,我输你三千,你就回本了还有赚怎么样?”
唐方咬咬牙:“一言为定!”
夕阳西沉,晚霞映天,一条锦鲤呼喇喇跃出水面,扑出一片水花,水珠在荷叶上滚了几滚,沉寂不动。竹影投在彩色玻璃门上,有密有疏,有浓有淡。屋内的绿植们静静聆听着陈易生的大笑声。
“愿赌服输,糖啊,别耍赖!”
“我脱了袜子!”
“一只袜子也算?”
“当然!再来一局敢不敢?”
“不来了,饿了,吃饭去。”
“来嘛来嘛,来玩玩嘛,我还有的可以脱呢。”
“我不要袜子。”
“好吧,这局我输一双袜子行了吧?”
“你太狡猾了,衬衫里还穿了吊带背心——”
“那你就再赢一局啊,再赢我就脱背心了。”
“算了,你技术和意识都进步得太快,刚才我都是侥幸赢的,为了我的三千块,改日再战比较英明。”
“陈易生——!!!”
“嘘,宝宝需要安静的环境,一分钟要产生一万个神经细胞呢。”
“再来一局嘛,我也是宝宝啊,你不爱我了!”
“咦,这怎么就变成我不爱你了?”
“爱我就再来一局,我肯定能赢!”
“除非这一局你输了就全部脱光,要不然我太亏了。”
......
“好,赌了!”
一刻钟后,洗手间里的棉花都被笑声震得低下了头。
“你本来可以赢我的,哈哈哈哈。糖糖,这下不能再赖了吧?”
“我有点冷,还很饿,难受呢。”
“过来,我帮你揉揉。”
“不不不,我肯定是早孕反应,有点恶心,想吐。”
“你还耍赖!呀,怎么真的吐了!”
……
唐方捧着自己刚脱下的衬衫松了口气:“还好没吐在台子上。”她又忍不住呕了几下,苦着脸抱怨:“楼上在煎带鱼!我想吃煎带鱼的呀——”
陈易生奔出去又迅速拎着大浴巾奔回来:“没事没事的,大多数孕fu都会孕吐,过几周就会消失的,你放松,这局算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