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了她卧病在床的夫君,她竟然在宫守林熟睡的时候偷了他的东西去典当。
殊不知这肥鱼是真的太肥了,势力早都遍布整个萧城,不出半日他的妻子就被宫家的家丁堵在家中,要求带着二人去大理寺说理,男子见状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伤势,连忙磕头求饶,并保证把这些钱还上。
当时宫守林就在马车内,把外面的情况看得是一清二楚,他想起曾经和自己第一任妻子的相濡以沫,心软了,便把这男子和他妻子一并收留在宫府。”
“对!”鲁荣听到这,再也不打算掩饰了,他匍匐在地上,泄愤似的嘶吼:“司夫人说的没错,当时不是宫守林我和阿艳绝对不可能有活路,可是也是因为这个男人,我的阿艳根本活不了多久,我这么做让他血债血偿有什么错?”
凌子萩听到这,慌忙闭眼,说实话她对对面这个男人是同情的,却也觉得他可怜,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悲啊。
“男人的妻子叫潘艳,男人到了宫府之后因为为人坦诚,敦厚所以被宫守林提拔成了管家,男人很感谢宫守林为他们夫妻俩带来的富贵生活。
为了表达感谢,男子把自己的妻子献给了主人,妻子觉得艳太过媚俗,便改成嫣,而男子为了时刻提醒自己也给自己起了个小字为:清。潘嫣顺利成为宫家的第二个主母,也顺势抚养宫长澜长大。”
凌子萩说着,周围百姓早都瞠目结舌了,谁曾想到宫家竟然还有这么一出狗血事情,不过在古代把自己的妻子奉献给主子也不是罕见的,一方面下人这么做是为了表达忠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换取荣华。
“对,我是鲁荣也是鲁清,我的妻子是潘艳也是潘嫣,我们很感激宫守林也是没错的,可是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宫家本无子嗣,唯一的便是宫家的长女宫长澜,为了表达对宫家的感谢我和阿艳对阿澜都很好,可是发生变化的便是一年前,阿艳突然有了身孕。”鲁荣说着,眼睛突然发红了,泪水慢慢溢满整个眼眶。
“我以为阿艳有了孩子,宫守林会很开心,至少这是宫家的血脉啊,可是你猜怎么地?潘嫣找到我说宫长澜在宫守林面前嚼舌根子,说着孩子是我的,宫老爷子让她打掉。
不错!我好多年前是和阿艳有过行房,可是为了效忠宫家,我早都把阿艳肚子里的种弄死了,我连我自己的孩子都杀了,谁知道换来的是宫守林的不信任。
我起初劝阿艳把孩子留下去解释,怎知第二日阿艳就吃了「母子分离丸」把孩子弄死了,你可知道,阿艳是我心头的宝,宫守林怎能这般地欺辱我们?可是想一想这么多年宫守林对我们的好,这次就算作罢了。”
“可更让你气愤是二十多日前是吗?”凌子萩望着鲁荣,把他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是!”鲁荣咬牙切齿地点头道:
“阿艳又有了身孕,谁知道宫守林依旧不信,还让她打了,她是个女人和我一样都步入中年了,那身子若是连番这般折磨怎么受得了,果然..她吃完药之后,身体便不能再有孕,甚至身子也日渐比以前垮,天天靠着吃药来维持,她一度告诉我她不想活了,甚至..甚至。”
鲁荣咬唇努力让呜咽声小一点,“她甚至一度在我面前轻生,我为了。.为了不让她再痛苦,才。”
“鲁荣!”凌子萩望着他想起潘嫣事情而难以自持的情绪,缓缓开口道:“如果我说你被潘嫣骗了,你可信?”
鲁荣一怔,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凌子萩道:“不可能..阿艳她。”
“宫老爷子有次出海身上受了伤,早都没有那方面能力了,如果潘嫣肚子里怀的不是你的孩子,那么也绝对不可能是宫家的,她之所以想寻死,定然是怕事情暴露没脸面在宫家待下去。”凌子萩抿唇,想了好久,还是把这个事情告诉了鲁荣。
鲁荣瞳孔快速收缩,身体本能地开始扭动。
凌子萩回眸扫了眼身后的司炎修,之后把目光再次放在鲁荣身上道:“宫家和司家是世交,司家人都知道这个事,你若不信可以问问。”
鲁荣闻言,快速把目光放在司炎修脸上。
司炎修低头不语。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阿艳骗了我?不可能的!”鲁荣低头喃喃自语,整个人的情绪全数开始纷乱。
“潘嫣身边婢女彩霞,她偷了潘嫣不少东西,明着暗着的都有,按道理潘嫣打理着宫府账目不可能不知道,哪怕是彩霞她自以为做得很完美,都不能逃过潘嫣的眼睛,我想她之所以不揭穿彩霞,是因为彩霞知道她的秘密吧。”凌子萩淡淡开口。
如今彩霞死了,没有对证,只能靠分析,而潘嫣想守住的秘密她背后的姘夫,估计也会是个永远的秘密。
鲁荣听到这,情绪彻底崩溃,他狂笑,整个大堂全数都是他的声音。
直到他笑累了,人也颓然地匍匐在地上像是一条死鱼般,才幽幽说道:“彩霞是我杀的,我为了让宫家付出代价,让潘嫣给宫里送进去了假的蛇卵丸,当然蛇卵丸的配方就在前朝的那套细作用的首饰里,一直都是潘嫣在保管。
谁知有一天她突然告诉我那东西丢了,应该是被彩霞拿走了,我很慌张,可是宫里的杨大人已经死了,计划在运行怎能半途而废,于是我运用彩霞的贪婪,让她去给潘嫣买桃花粉,我知道她偷完东西会去当铺,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于是趁机杀了潘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