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本想把毛巾扔盆里,予霖接过毛巾又投了一遍,给他擦脸:“自己脸上还有胶印呢,也不管了?”
云青月看着予霖红袖上被水沾湿的一小块深色笑了笑。
予霖检查着云青月的脸没有剩余胶印,手一抬忽然被抓住了,云青月空着的左手抚上予霖被烛火映着略显暖意的脖颈,声音沙哑道:“玄英,你这里有一颗小痣……”
予霖的脸刷一下全红了。
他忽然意识到两个人现在处于成亲的哪一步。
云青月轻笑一声,在他耳边道:“真人怎么不冒烟了呢?”
“……”
“亲也成了,洞房也入了,真人既然都是新娘了,拿出点当年把我扯成断袖的气势好不好啊?”这人害羞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玩了,云青月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不去逗他。
予霖眼神左右漂移,就是不肯看他:“谁……把你扯成断袖了。”
“哦,真人翻脸不认账了,十年前在常州城客栈的时候啊。”云青月揽着予霖的腰,只感觉一把火从心里四处往外烧,“真人说让我别走,我这辈子就都不走了,所以断袖这笔账,真人打算怎么还我?”
予霖一把抓住他的手:“你……”
云青月俯下身亲他。
“……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犹豫着予霖还是说出了句破坏气氛的话。
云青月一愣,两个人同时安静下来,就听见一阵细微的呼噜声传来——
从床底下。
云青月黑着脸把“昏迷”状态的金楠拖出来——这哥们还睡的挺踏实!
虽然是这种尴尬的状态,予霖还是暗中松了口气,在云青月咬牙切齿准备着抽金毛两下的时候,开始换衣服:“剩下的事还没完。”
云青月这才想起他还是带着任务来的,和予霖互换了嫁衣,他贴上柳薇儿的面具,忧愁的把予霖送走了。
……这都两次了,他要不要这么惨。
罪魁祸首躺在那里睡的踏实,云青月还得给他解穴,解穴前他留了个心眼,摸摸金楠后背的衣物,一看手指,干净的一点灰尘都没有,云青月微眯桃花眼,单手在地上敲了敲——空心的。
现在有了两种选择:一、暴力扩拆,二、弄醒金楠逼问开启密室的方法。
不管是哪个他都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成功,揽月君可
不是白当的,然而……
长生蛊的事情一路走来,他都有一个困惑,这次的事情似乎有些太过简单了,简单的就好像有人故意引着他们往这条道上来,每当需要下一步时就必有调查收获,就像现在需要金楠的密室他就真发现了。
太不对劲了。
可又不得不走。
如果长生蛊真的是明珠制造的,那么那个女人真的是完全掌握了他的软肋,用他过去的创伤引他现在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