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顿时吓的心惊肉跳——他可是知道苏先生那力气的,虽说苏先生不善武艺,但要真生气了,这帮人不断个几条肋骨也出不去了:“先生冷静啊!”
苏倾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医上的事情做文章。
医术是陪着他最长时间的一个东西,他全心全意的扑在这上面,这是他唯一能为世界做的什么事,他想看世间没有人会再经受他曾受过的痛苦,想看真正的“宁愿架上药生尘”。
为了流感的事情,他几天没合眼了,本想着那些同僚肯定会多想些办法给他帮帮忙,结果在这等着他呢!
苏倾真是要气炸了。
“苏先生是要冷静些,”抱着叶雅的云瑄才从后面过来,他看着苏倾,“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的身体。”
苏倾:“……”
“哎,这位阿姨,”云瑄放下叶雅,蹲到那尸体旁边,俊雅的眉眼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不寒而栗,云瑄指着尸体,对妇人道,“这尸体刚从地里刨出来的吧?泥还新鲜着呢,不是我说,你做戏总要做全套啊,太不敬业了。”
老妇人目瞪口呆,嚷道:“你,你胡说什么!哦,你是在说,我咒我当家的死吗?!”
“我哪知道你想怎么?”云瑄站起身,淡淡道,“不过你知道我是谁吗?”
云瑄的气场太强,话中每一句仿佛都在牵引着人按着他的节奏走,妇人也被带走了,下意识道:“是,是谁?”
“是习惯了仗势欺人的国舅爷,”云瑄笑的令人毛骨悚然,“而且你们要被抓起来了。”
话音刚落,几个衙役打扮的人拨开人群走了进来:“让开,京兆府尹办案!”打头的那位一看见云瑄,“哎呦”一声,恭恭敬敬的走上前道:“国舅爷,好久不见您了,听说这边有事在下立刻就过来了,这是什么情况?”
穆徵突然从外面进来,对云瑄道:“三爷,拿到这家人和瑞和轩掌柜的交易的证据了,白纸黑字还写的挺清楚的。”
接下来的事,难以置信的变的相当顺利。
该查的查,该抓的抓,衙役的效率相当之高,衙役搬走那具尸体,还数落道:“你们倒是算的明白,真正的那人跑哪去了?还从坟地里刨尸,又给我们增加工作,还得我们埋回去!”
妇人被抓走时的喊叫求饶声震的苏倾耳朵疼,但他深切的感觉到了一件事:
有钱有权真的能为所欲为的。
“……你只比我晚出来了一会儿,”苏倾道,“动作好快啊,连他们家里的证据都让穆徵拿到了。”
苏倾处理这种事情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最后往往都是越王府的老管家来给他善后的。
“区区小事罢了,不足挂齿。”云瑄笑了笑,低下头对叶雅道,“望舒,看见没,以后要是有人敢欺负你师父,你就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