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午回身一瞥,分明瞧见……那大昭人给他的相父塞了东西。
……
云歇换了身低调的衣裳独自前往。
承德宫是有名的鬼宫,死在这的妃子拢共算算,一打不止。
寒冬夜半,又是闹鬼之地,看守的太监似乎溜了睡大觉去了,云歇一路畅通无阻。
内殿里一股子霉味,上好的紫檀木家具都落了灰,云歇蹙了蹙眉。
他不知道阿越到没到,便先在里面逛了逛,刚走近床榻,一只白的反光的手却握住了他的手腕,云歇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再反应过来时,阿越已将他推到了身后的床榻上,自己覆了上来。
“床上有灰!!”云歇惊呼出声。
黑暗中阿越动作明显一滞,万万没想到他第一反应是这个。
阿越凑近他耳侧,委屈道:“……我擦过了。”
云歇猛地松了口气,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的姿势有多诡异,尴尬道:“你下来。”
阿越尖尖的下巴抵在他胸口,纯澈的眼里满是不解:“云相不想‘要’我?”
云歇惊了,轻咳两声,提醒道:“……你是陛下的男人。”
“就因为我是陛下的男人,才有趣,”阿越眼里一派天真,说的话却惊世骇俗,“云相不想陛下的男人怀了您的孩子么?全天下的男人都没法拒绝这点吧?”
“……”云歇惊呆了。
好家伙。
他在萧让头上看到了一片晃眼的绿色,这绿帽还是他给萧让戴的。
阿越见他不说话,还以为是心动了,笑得天真又乖巧,继续道:“不要很多次,一次、两次、最多三次就够了。”
云歇一把年纪了都老脸一红,忙推开他:“别说了。”
阿越不依,凑近追问:“您明明荤素不忌,这点阿越没来大楚前就打听过了,监斩台上一瞥,云相分明钟意阿越相貌,所以云相为何拒绝我?还是像我姑姑所说,大楚的男子都道貌岸然,喜欢玩欲擒故纵那一套?阿越也会的——”
云歇打断:“你不用这样牺牲,我保不住你。”
他现在自身难保。
阿越指望攀上自己让自己救他出去,根本不现实,更别提照阿越的说法,阿越真的是一碰就怀。
先不说云歇绝无可能碰他,这真怀孕了,肚子能藏得住?到时他和阿越都得歇菜,云歇一想到萧让那个蛇精病就头皮发麻。
“不会,只要云相肯保我,我绝对会安然无恙。”阿越笃定道。
“你哪来的勇气?”云歇嗤笑,他都不敢说这种大话。
阿越微微一笑,带着点小挪揄,凑近小声问:“云相被陛下伺候的可舒服?”
云歇桃花眼张了张,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戒备。
“别否认,我都知道的,我从小学的就是这些个下作的伺候人的事,只肖看一眼,就知道那表面再生疏的两人私底下里有没有。”
阿越自是瞧出陛下一颗心都在云歇身上,这也是他的筹码所在,云歇咬死说要保他,陛下为了不使云歇伤心,即使被挖墙脚恨他入骨,也不可能对他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