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路被他吮得有些发疼,于是也伸出舌尖轻轻地试探了周浦深的,霎时间便引火烧身,周浦深依依不舍地卷住了他的舌头,两人的舌尖纠缠在一起,仿佛只有对方的温度才能给彼此唯一的满足。津/液顺着两人紧贴的下巴淌了下来。岑路被吻得缺氧,在快要闭过气的前一秒他挣扎着与周浦深的唇分开,一条银线自两人的唇瓣之间拉开,仿佛是斩不断理还乱的情丝。
周浦深不解又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岑路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人是因为还没清醒才回亲过来的。
他好不容易把人重新哄回去睡了,嘴上火辣辣地提醒着他刚才做过的好事。岑路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前所未有的乱,所有纷繁复杂的思绪最后都成了同一个巨大的问题,附着三个巨大的惊叹号:你趁人之危了!!!而且对方还是个男人!!!
岑路在月朗星稀的夜里,在自己的宿舍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等到岑教授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实在抵挡不住了,他便胡乱说了句:“我出去打点水。”便逃跑似的冲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
只剩下周浦深一个人舒适地躺在柔软的被褥里,冲出去的岑路没有看见,从那双微红的眼尾里悄悄滑落了一滴眼泪,霎那间便滑进了凌乱的枕头堆里,再也消失不见。
今天……又是另一个痴心妄想的梦……
作者有话说:
甜吗甜吗?(深深:我终于吃上荤的了!小路:什么占便宜的不是我吗?
第31章章三十一绑架
周浦深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可昨天晚上的梦是在是太美好了,美好得他几乎不愿意睁眼醒来。
昨晚他梦中的岑路与以往相比都不太一样,以往的他总是穿着那件茶色的囚服,只留给自己一个决绝的背影。周浦深想向前去追,却每每发现自己的影子被粘在原地,动弹不得。
昨日梦里的他却仿佛近在咫尺,温柔地照顾着醉酒的自己。甚至,在自己对他作出了过分的举动之后,也只是红着脸带着满眼的水汽,动情地承受。
周浦深闭着眼睛,甚至有种嘴唇上还残留着对方温度的错觉。
可惜,都是自己痴心妄想罢了。
周浦深突然觉得仿佛全身都被抽干了力气,而睁开眼睛这样简单的事情却仿佛变得很残忍。他依旧维持着平躺的姿势,闭着眼睛默默数了三十秒,这才终于攒满了勇气掀开眼皮。
映入眼帘的是不熟悉的天花板,以特种兵的观察力,周浦深在瞬间便发现了自己身处陌生的房间。身体本能的防御机制让他一个骨碌便翻身下了床,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腰间的爱用枪m9。
可是却摸了个空。
周浦深愣住了,脑袋很适时地疼痛起来,提醒着他昨晚的所作所为。
对了……昨晚是因为送走了发狂的艇员,艇长提议聚餐放松一下,他和看松去叫了那个脾气古怪的博士,结果碰了个钉子。回到场地时他便看见多日不见的岑路在一瓶接着一瓶地喝酒,顿时就被气昏了脑袋,上前去就夺过了人家的酒瓶子。
好像还……周浦深突然地红了耳朵搔了搔脑袋,抓住了岑路哥的手腕来着……而且无论是谁来围观他都没放手。
周浦深有点讪讪的,昨天真是喝多了胆子大,再加上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再让岑路喝酒了,所以就有些失态。
后来好像就喝断片了……艇长下的命令,不执行不行啊……周浦深敲着突突疼痛的脑袋,拼命地回忆着,后来好像是……岑路哥带自己回去的?
那这里难道是岑路哥的房间?周浦深想到这里吓了一跳,连忙环顾四周,床上的设备和熟悉的公文包一进眼周浦深便印证了这个想法。
那……周浦深脸都绿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难道不是梦,而是真的?!
周浦深被这个想法吓坏了,他的痴心妄想藏在心里太多太多年,一朝暴露在了阳光下,还是暴露在了最要命的那个人面前,他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人干脆利落地判了死刑。
昨天岑路开盖了之后的碘酒就那么大大咧咧地放在桌子上,一晚上过去都挥发殆尽了。岑路的钥匙还很随意地扔在凳子上,昭示着昨晚人离开的时候慌乱得连钥匙也忘了带。
周浦深一向转得挺快的脑瓜此刻就像一潭死水,无论他如何努力也不知道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
这就是摆明了的,他没道理地占了心上人的便宜,而这心上人一气之下扔下他跑了,还很可能受了极大的惊吓。
周浦深蹲在地上,后悔不迭。只是这后悔中还带了一丝异样的侥幸,仿佛阴差阳错地做了他一辈子都不敢做的事。只是周少尉又哭又笑地想了一大圈,却愣是没意识到自己也是有可能被别人赚了便宜去的
周浦深如同困兽,在狭窄的房间里转了几圈之后,还是决定先找到岑路再说。他心有戚戚地绕着独栋的宿舍楼找了半天,却四处不见岑路的踪影。
少尉只当是岑路不愿见他,故意躲着。于是垂头丧气地去找了正在带着小兵们绕着岛跑圈的孟看松。孟看松正想问周浦深昨夜怎么没回来,连忙让队列先走,留下来准备和周浦深好好聊一聊,却看见顶晦气的一张脸。
孟看松有些惊讶,于是也就不再兜圈子了:“教官,你昨天跟岑教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