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把卷帘门朝上一拉:“想喝自己进去拿。”
周浦深的声音从背后听起来忧心忡忡的:“哥哥……”
岑路兴冲冲地进去了,等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抱了一箱啤酒,上头还顶着两瓶烧酒,他费力地腾出一只手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张大票子想给老板,可留在原地的只剩周浦深一个人。
周浦深抬起眸子,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岑路抱着酒,不明所以似的自言自语:“卷帘也不拉了,也不怕店铺被抢,真是的。”他还是把钱扔在了柜台上。
他知道老板不会回来了。
两人折腾了一天才总算回到家,岑路一粘家就立刻瘫倒在沙发上了,可周浦深却马不停蹄,收拾完东西就想围围裙做饭,被某个无赖抱住了腰:“陪我喝酒。”
他无奈,只能转身哄:“哥哥听话,喝酒胃里得有东西垫着。”
岑路撇撇嘴,硬是把人拉下来亲了他一下才放他去做饭。他亦步亦趋地跟到了厨房外面,一屁股坐在餐桌前看薄纱玻璃里忙碌的人影,忍不住拍了张照片。
照片里的人身姿挺拔,鼻梁高高地戳出来,手里颠着汤勺在给他做饭,他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周浦深,完完整整,再也没有一点是别人的了。
岑路抱着椅背,两条长腿无处安放似的晃荡,他摆弄着手机,将那张模糊的背影颠来倒去地看。
他的房子,暖黄色的灯光,飘散着饭菜香气的餐厅,厨房里忙碌的爱人。
从未有一次,岑路突然发现,他与周浦深的愿望,从来都是一样的。
心突然空了起来,他将手机屏幕死死地贴在脸上,两只手臂挡住了漫溢的眼泪。
第111章章一百一十同罪
“哥哥……哥哥!”周浦深总算在岑路伸手拿第二瓶烧酒的时候鼓起勇气阻止了他。
酒瓶盖子已经被某个脑子不太清楚的用牙齿啃掉了,这厢冷不丁被人抢了酒,岑路不满地挣扎,透明的酒液洒在他的衣服上,一时间沙发处的酒味儿比原先更加浓烈。
周浦深怕弄疼他,只能使巧劲扭了一下他的手腕,岑路立刻就觉得右手一麻,手里的东西被人夺走了。
他坐在地毯上不满地大叫,手舞足蹈地踢歪了地上周浦深码好了的啤酒瓶子:“不陪我,还不准我喝……娶了个母老虎进门……”岑路无意识地嘟囔了半天,脖子一歪就要朝沙发座上倒,周浦深刚放下酒瓶子就看见岑路的脑门快要磕到沙发脚了,吓得他转身又赶快去抱他,才让那只诡计多端的后脑勺在磕出包的前一秒就落进了柔软的怀抱。
怀里的人暖烘烘的,小小的脸蛋儿被酒精染得通红,周浦深忍不住低下头嘬了一口。两人窝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地暖热乎乎地热着两人的身体,周浦深对着茶几上的残羹冷炙,一边轻轻捏着怀中人的后颈一边盘算着把人哄上了床就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