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月蜷了一下摊开的手,另一只手还剩半根烤肠没吃完,嘴巴里还有一块,吃得嘴皮全是油,鼓起半边腮帮。
李伟也摊开手心:“两块钱一次。”
烤肠一根才一块,还能吃得唇齿留香,肚饱心悦,一张卷子就要两块?
干脆去抢!
秦风月回了座位上,江兆驱散了来问作业的人,几个人失望离开,很快第一名也没写作业的消息也传开,都在猜江兆是不是去谈恋爱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从进教室以来,秦风月总是感觉周围有若有似无的打量和低语。
低头,大家便窸窣窸窣聊天。
抬头,所有人都在一本正经的抄作业。
秦风月拢了拢眉心,看了眼江兆转移视线,问:“真没写?”
江兆从桌肚子抓出一沓卷子,在桌子上摊平,一片空白。
秦风月好歹还写了几张,现下抓到江兆把柄,把心底那点小尴尬抹去,不放过任何一个损江兆的机会,“你也没写?昨天不是还提醒我回家写作业的吗?”
江兆就一笑,也不说话。
“达子,卷子呢?”
蒋达浑身一僵,有点不自然的转头,跟秦风月说自己也刚到,还没写。
江兆拔掉笔帽,揪住正要去别处借卷子的秦风月后衣领,“比比。”
秦风月咽下最后一块烤肠,舌尖舔过油亮的嘴唇,“逼逼啥?”
江兆的眼底漫上零星的笑意,她眼底还有点疲态,但风光霁月的美貌丝毫不减,抽了一张纸巾给秦风月擦嘴,说:“比写卷子,谁先写完谁赢,我押注两根烤肠。”
江兆很少主动要和她比什么。
秦风月扔了串烤肠的签子,好胜心蠢蠢欲动,与江兆斗其乐无穷,“那我押注两个可爱多。”
于是,两个小时后,教室里抄作业的人换了一波。
白雪回宿舍躺着。
体委和蒋达去了球场。
江兆和秦风月各自贡献出几张卷子给别人抄,继续投入战斗,墙上的挂钟慢慢走到了五点,教室里的人少了大半,秦风月奋笔疾书几小时累趴了。
“手疼。”她举手晃了晃,动作像在摇白旗。
江兆给卷子收尾,画上最后一个句号,然后递了一颗奶糖秦风月,随口问“要认输了?”
秦风月盯她的掌心,拿走了糖,剥开吃掉,往桌子另一边挪了挪,“不可能。”
两人动作一致的重新抽出来一张卷子,低着头开始刷。
体委带着一身汗进来,把脏兮兮的篮球塞进桌子底下,撩起衣服擦脸,冲两人说:“你们两写多久了?不去吃饭?”
秦风月捏着鼻子,没好气说:“快滚。”
运动过后的alpha信息素伴随着汗液,闻得人心生烦躁。
体委:“……抱歉,没注意哈,幸好教室里就剩你们两个了。”
秦风月这才打量四周,教室空空如也,都去吃饭了。
一个alpha捧着一桶泡面进来,跨进门看到整个教室只有座位上的秦风月和江兆两个人后,差点打翻了泡面桶,惊叫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