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见着几日未露面的沈韫,只觉开心。这阵子沈韫忙着打点宋家的事情,已有好几日没有过来了。
她起身为沈韫倒了一杯热茶,“七枝这丫头好吃懒做又爱玩!一出外头就跟疯了似的,我说要回府,竟还不乐意呢,我正要训她两句。”
又招呼七枝捧来一个托盘,放置在圆桌上,里面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男子衣衫,没有一丝褶皱,往细处看,走线平整,暗纹精致。
沈韫放下茶盏,倒是有些意外,“送与我的?”
“那是自然!”宋清玹假声假气抽噎两下,还怪像模像样,“我现在真真可怜,一穷二白,身上没有一件东西是真正属于自个儿的。能拿得出手的怕是只有这一身手艺了。”
她把托盘往沈蕴处推了推过去,“沈韫哥哥对我这般好,我也是知感恩晓得回报的人,最近也不是只顾着自己玩乐。你瞧,这衣裳漂不漂亮?我可是做废了好几件样衣,最后才得了这一件满意,沈韫哥哥开不开心欢不欢喜?我想看见哥哥穿我做的衣裳。”
沈韫浅笑,伸手去摸衣裳料子,确实是好料子,起码能让这个吝啬的舍得花这个钱就不容易。
只是,是否真的是她本人的手艺还有待商榷,宋清玹不是个能坐得住的。
“是么?”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她亲手倒的茶,正襟端坐,看她作怪。
“沈韫哥哥不信我?”
“确实很难相信。”沈韫老神在在。
宋清玹不高兴了,她忍不住站起身,坐在一旁紧挨着沈韫的一个位子上,伸出白嫩嫩的指腹给他瞧,明晃晃的红色小针眼露在沈韫眼前,定要让他看得清楚才肯收回手。
果然,沈韫轻轻皱眉,握住她的手,带着一丝责备的意味:“不需要你去做这些,你且安心呆着就是。”
宋清玹笑得很是开心,她觉着是自己赢了,还很是得意睨了沈韫一眼,语气轻飘飘:“哼,让你不信我,沈韫哥哥心疼不心疼?”
他觉得好笑,哪有人这个也要比的,手上用力不留情捏了一把她受伤的指腹,宋清玹吃痛,大眼睛瞪着他不说话。
真是可爱。喉间溢出低沉的笑声,沈韫宠着她,回道:“自然是心疼的。”
两人柔情蜜意着,七枝默不作声,仰头看着房梁,耳畔好似还能听见姑娘那日对她说过的甜言蜜语。
“呜呜呜,七枝,我做得衣裳太丑了,半点也配不上沈韫哥哥。好七枝,要不成,你来?我是晓得你的手艺的,外头铺子做的兴许都比不上你呢!”
七枝本想鼓励夸奖一二,姑娘难得愿意学这些,不能受到打击。瞧了一眼,合上了嘴,不是说配不上的程度,是压根就没法穿。
姑娘实在是生得好,她哄着她去做什么,七枝应当都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