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脏,沈韫干净白皙的脸上被她糊得黑一道白一道。
眼瞧着皎白男子这般轻易就被她染上痕迹,莫名得情热,耳旁听着沈韫无奈地说着:“白日里实在是抽不出多少时间来,等夜间,荞荞要是想要我教……”
攀着他的手臂,顺势上抬身子,一个浅浅的吻落在他未染尘埃的一侧脸上。
“——!”沈韫忽的停顿。
脸上温热气息一触即离。
他难得地哽住了,嘴唇微启,又不知说什么,喉结滚动,溢出一声轻笑,与面前直愣愣看着他的水眸对视上,揉了一把眼前的小脑袋。
“下回不许了。”
不知道是不许她再把自己搞得这么脏,还是不许再亲他。
宋清玹哼唧一声,扭过头去,小脸红扑扑。
当朝虽民风开放,但沈韫一向稳重自持,两人少有亲密,这是她第一次亲吻沈韫。
……
翌日不巧沈韫恰好有要事要处理,本想着那就再等上几日,等得空了他陪着一道去,可她死活不同意。
她正是兴趣浓厚的时候,哪里还能再等?
过几日怕是就没那个兴致了,不如趁早。
沈韫见她如此迫不及待也就不再阻拦,于是宋清玹高高兴兴地收拾打包好东西拜师去了。
画馆规模甚大,占地能有普通铺子的两个那么大,也难怪,毕竟是做两样生意嘛。清玹同七枝两人到地方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了有不少人在排队买画,清玹有些眼红,她知道像这种地方一幅画能卖到什么价位,人比人气死人,这店家一日得进账多少银子啊!
沈韫人虽没来,却是早早就给安排妥当了的,很快就有一个小厮前来引她们进里间院子。
老师傅人很和蔼,不光自己水平高,也十分会教人,与清玹一同学习的一个年轻公子哥儿画技就相当好,她其实看不太懂,只知道看着漂亮。
公子哥儿看起来不大正经透着一股子纨绔的气息。
宋清玹自认是正经人,是不大想和他来往的。
但是陈御此人脸皮最是厚,冲着人眼睛都快眨得痉挛,见对方毫无反应,也不气馁,只当自己抛媚眼给了瞎子,便要开始搭话。
她哪里见过这样的男子,心下一惊,说不上什么滋味儿。
去过小馆楼的人,见识过那里头男子们搔首弄姿,或许就能瞧出些端倪来,他们惯用的表情和陈御如出一辙。
反正良家女子都是不好这一口的。
宋清玹心想,我是最清白不过的姑娘,他看着不像是和沈韫哥哥一般的老实男子,可要离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