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怎么了?”四儿迷惑。
宋清玹选择先溜为敬,一拍脑袋懊恼地说:
“倒是没什么事,就是我容易多想……唉,我去找老大夫,昨日只上了半天工,学也没学成,应当少给半天的束脩才是,不然我可就亏大了。”
“过会子,阿宋你先别去,师傅有客。”
是么?那她就更要去了,臭老头能有什么客,她也要见一见。不顾四儿的阻拦,径直往里间去:“我正好去给客人端茶倒水。”
“可是,我早就已经端进去了啊……”
宋清玹摆手,不作理会,四儿只得无奈叹息,罢了,拦不住,随她去。
进到里间才晓得客是尉迟禁,宋清玹微愣,很快反应过来,想必是来询问昨日的事罢,却也奇怪,为何不问四儿,反倒是来找老头。
尉迟禁听见声响,移眸瞧上一眼,见是她很快又挪开目光,未曾斥她无礼,不过见她径直在一旁坐下,眉间忍不住地轻蹙,但,到底还是忍了,今日有正事。
他今日来却不是为着那个北夷人,但也与北夷有关。轻扣桌案,他看向老大夫,道:“淮叔,那小贼什么情况?”
老大夫面色有些许沉重,“不妙,他整副身躯已然被彻底掏空,干瘦不成人形,你昨日那一顿鞭打未动其筋骨,他却半点也挨不住,府里人说,他回去后竟一直未能再起身。”
听到这,宋清玹把玩自个手指头的动作立马停下,竖起耳朵仔细听。
一侧的尉迟禁注意到,凤眸微凝,撇过她一张不安分的俏丽脸蛋,幽幽说了一句:“老实呆着。”
本来就老实呆着的宋清玹无语凝噎,她打从一进来,分明连招呼都未曾打,怕扰着人谈话,怎么就又惹着这尊小煞神了?
她垂下眼睛,暗自戳着手指不吭声。
尉迟禁却好似还是不满意,精致的下巴微扬,“你当真不省心,一日不缠我都难耐。你就半点寂寞都忍不得?”话显然是冲着她来的,眼睛却并未看向她。
闻言,宋清玹愕然,不禁扭头盯着他瞧,尉迟小将军的侧脸线条极其流畅,每一处每一个拐点都似精心雕琢,偏偏又浑然天成,唯有那张嘴,以及那副神情。
傲世轻物,仿佛世间唯有他最是矜贵,旁的都是蝼蚁。
小将军眉头皱得更紧:“啧,瞧甚?再瞧也不会是你的!”
老大夫沉默半响,见状,轻咳一声,这两小二,未免一个比一个的目中无人,见两人视线终于转到他身上来,这才清清嗓子继续方才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