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陆雪禾正安抚灯泡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亲卫的动静,听着像是送什么水过来。
她好奇沈澈这是有多渴,怎么听着像是拎过来两大桶的热水?
不过那边放下水后亲卫就出去了,外间静悄悄的,也没听到沈澈喝水什么的。又躺了一会儿,陆雪禾睡意上来,没顶住很快沉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惊醒,陆雪禾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直到不满地喵喵乱叫,她才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连忙爬起来,想了想又叠好了被子,蹑手蹑脚走到外间时,才发现沈澈根本没在这里了。
陆雪禾松了一口气,抱着灯泡试探走出去,发现也没亲卫阻拦什么的……她毫不犹豫直奔她自己的小院。
好在她的小院跟这边是紧挨的,穿过半截穿廊过了垂花门就是她的院子了。
“姑娘?”
苏嬷嬷一见她回来就忙道,“将军那边来人吩咐过,不要去吵醒了姑娘,说是姑娘昨夜累着了——”
将军府的正院,哪怕紧邻这边,没有将军的令,她们这些人也是不可能过去的。
苏嬷嬷说着,忍不住又打量了一眼这陆姑娘,见她头发有些散乱,脸色还好,不由微微松一口气:
好歹应是将军怜惜,昨夜没太过折腾姑娘。不然姑娘今儿一早只怕是一个人起不来这床的。
听说昨夜正院那边,光叫水就叫了两次,她还以为将军会乍尝滋味把人弄过头了,原来还好,将军还是极有分寸。
“怎么了?”
陆雪禾一回到自己这边就浑身舒坦,一边忙着叫福蕊给打水赶紧洗漱梳妆,一边疑惑看一眼苏嬷嬷问道,“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是太脏了么?”
苏嬷嬷忙笑道:“奴婢是瞧着姑娘面色极好,心里替姑娘高兴。”
有了昨夜那一出,将军府的人只怕都心知肚明,这位陆姑娘已经是将军的人了。
“嗯睡得好,”
陆雪禾没在意,忙着洗漱完道,“今日咱不干别的了,吃了饭我打算去看看那匹马。”
沈澈之前送她的那匹说是汗血宝马的大马,她就才送来时瞄了一眼后,就再没过去瞧过。
她最初想的是,这马长得太出色,一看就不是普通马。就算是她学会了,真要逃命,骑一匹这种马跑到这满是流民的乱世里,那岂不是跟开着一辆超级豪车冲进难民营一样找揍的么?
不过这两天她又想到,学会了骑马,那就等于拿到了驾照一样……以后说不定有机会弄一匹普通马来,再不济就算一头骡子大约也是一样可以骑了。
经历了昨夜,她发现这位沈将军真不愧是大炮灰,貌似闷骚又有点不聪敏的样子……她说自己得了怪病,那沈澈竟然立刻就相信了。
这将军怪癖又多,又蠢,以后她多耍几个心眼,只怕这将军真对她好的掏心掏肺的了。
真到了那个时候,她想要逃跑只怕轻而易举,甚至说不定还能捞点将军府的公款后跑路。
吃过饭后,陆雪禾让福果抱了装鸡崽的小筐子,又带着灯泡一起到了练武场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