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元晨点头道:“姐姐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姐姐有空跟姐夫常回来看看,自打你嫁人后,府里冷清多了,母亲一提起你,就掉眼泪,老跟我和昊哥儿说起姐姐以往的事。”
蒋欣瑶心中一酸,落泪来。
她忙背过身,擦了擦眼泪,道:“跟母亲说,我在萧家什么都好,让她别担心,个月等大爷休沐了,我回去看你们。去吧,喝酒悠着些,仔细喝多了,父亲回头骂你。”
蒋元晨得意的笑道:“如今我也是有姐夫帮衬的人了,谁敢灌我酒,我就让姐夫灌回去,姐姐可别心疼。”
蒋欣瑶嗔道:“我心疼我兄弟,心疼他作什么?弟弟去吧。”
……
一柱香后,蒋欣瑶已坐在杜府的偏厅,诺大的偏厅摆着六张八仙桌。桌上早摆好各色酒箸碗碟,冷菜,瓜果已上齐,仆妇在偏厅的角落里温着酒。
蒋欣瑶因是小辈,被拉着与杜家众姐妹坐一处,左手边是杜天薇。右手边则是杜天莹。
仆妇们穿行在席间,倒酒,上菜。众人用起来。
今日杜家的菜肴并非梅子操刀,杜家办酒。哪里好意思让外甥媳妇的人来帮忙。杜博士婉言谢绝,只说回头去了萧府,定要吃到欣瑶的手艺。
为此,蒋欣瑶只得从萧家的库房,挑了件拿得出手的东西,又从庄子上拉了一车的新鲜吃食,一并送到杜家。
入了席,蒋欣瑶才知道萧寒那几句话没非空穴来风。
杜家女眷看着知书达礼,斯斯文文,喝起酒来既有酒量。又有胆量。据说天薇妹妹仙逝的祖母当年酒量就极好。
蒋欣瑶心道遗传的力量果然是强大的。
女眷的酒有两种,一种是较为清淡的果酒,一种是较为浓烈的桂花米酒,这两种酒入口微甜,却都有后劲。桂花米酒的后劲尤大。菜式也丰盛,口味偏重,欣瑶吃着倒也习惯。
杜家向来深居简出,今日虽说是杜博士的生辰,说白了不过是家宴而已。六桌女眷除了欣瑶外,其它都是杜氏宗族的女眷。
有了外人在场,杜氏女眷自然把炮火对准了外来的欣瑶。频频敬酒。
欣瑶推不过,只得一一应,转眼间被灌了不少酒,好在她喝的是果酒,并无大碍。
杜天莹朝悠琴看了一眼,悠琴不知从哪里捧出个酒壶出来。悄悄递给倒酒的小丫鬟,小丫鬟见表少奶奶的酒杯空了,上前把她的杯子斟满了。
杜天莹举杯朝欣瑶道:“多谢表嫂前些日子对玉莹的照顾,玉莹薄酒一杯,先干为尽。”
蒋欣瑶粉脸微红。笑道:“玉莹妹妹不必客气”,说罢,一饮而尽,入口才发现果酒已换了成了米酒。
她蹙了蹙眉,深吸一口气,含笑不语。
杯子空了,自然要倒酒,小丫鬟又上前续酒。
杜天莹又举杯道:“表嫂新婚燕尔,与表哥琴瑟合鸣,这杯酒,妹妹还敬表嫂,祝表哥,表嫂白头到老。”
蒋欣瑶端起酒杯,轻描淡写的笑道:“多谢妹妹吉言。”
蒋欣瑶起身,从丫鬟手里拿过酒壶,亲自把两人空了的酒杯续上,情真意切道:“妹妹敬了我两杯酒,做嫂嫂的心中感激,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我敬妹妹一杯,祝妹妹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杜天莹脸色微变,却仍笑盈盈的拿起杯子饮,道:“姐妹们,光饮酒有什么意思,不如咱们来联诗行酒令,岂不妙哉。”
众女眷应声道好。
也不知是谁嫌米酒喝得太甜,竟换了那陈年的女儿红来,惹得一桌人越发的起了酒兴。
杜天薇见表嫂朝她挤了挤眼睛,遂趁人不备,起身在燕子耳边暗语几句,又悄无声息的坐来。
蒋欣瑶素来不爱看诗词歌赋这些东西,也不爱玩行酒令,头一回合就输了,她正欲喝时,杯子被天薇抢了过去,欣瑶感激的道了声谢。
一通联诗酒令行来,不知为何,蒋欣瑶频频败阵来,输了个底朝天,连累代酒的杜天薇被罚了不少酒。
半个时辰闹来,一坛子上好的女儿红已见了底。
一时饭毕,女眷移步至前厅,前厅的望月亭中,早有戏子装扮好了在候场,见人来,依依呀呀的鸣锣开嗓。
萧氏刚坐定,却见府中管家面有急色,朝她行来,走近了,压低声道:“太太,两府里派人送了贺礼来,老爷让您往前头去。”萧氏朝管家点了点头,与宋氏,任氏打了个招呼,又交待了女儿几句,方带着人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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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借这一章,祝书友们国庆长假,吃麻麻香,睡麻麻香!
总之,一切都香!
第二十七回吃不香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