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些伤。楼珹一眼就能断定,哪怕丁雪润挨了打,他肯定也把别人打得不轻——不然手指骨节不会是那样的。
丁雪润没有回答,楼珹也不恼,他趴着扭头又问:“你打架很凶吗?看不出来啊。”
“你想试试?”他抬头看了眼楼珹。
“哪能啊,哥哥不欺负你,你这么乖……暧疼疼疼,润润,你轻点……”
“抱歉。”丁雪润一个没忍住,手上力气用得大了,摁在了楼珹的伤口处。
他让楼珹抬起腿,用医用纱布在他的腿伤处裹了一圈又一圈,楼珹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尖时不时擦着自己的肌肤而过。那种酥yǎng的感觉,像是伤口正在痊愈的发yǎng,又像是小蚂蚁在他心口乱爬。
因为受了这么点不轻不重的伤,丁雪润监督着他,没让他去骑车。楼珹很委屈地说自己有什么摩托车赛车比赛要参加,要多多训练,丁雪润只冷冰冰地丢给他两个字:“不准。”
楼珹一个从来不听话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丁雪润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没办法不听,好像不听他的话,就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没两天,便开学了。
上学期期末考试和分班成绩都出来了,班上走了十多个文科生,又新来了接近二十个理科生。这二十个都是上次考试中成绩很优异的尖子生,平时眼高于顶。
然而一进这个班,就开始打听:“丁雪润是哪个啊?”
丁雪润这次蝉联了第一,他选理科,所以也只考理科,分数刚出来就吓死了六中一大片学霸。
他在特别显眼的排名第一的位置上,满分七百五,他考了七百四十二。
无论是四班原本的同学,还是刚分到四班都新同学,都发自内心第感到敬畏,认为对方站在神坛不可冒犯。
或许是因为丁雪润身上的学神光环,开始正视他的同学们,意外地发现这个年级第一长相很白净,皮肤白皙,连五官也都很好看,他学习时跟很多人姿势不一样,他背挺得特别直,脖子修长。
周一那天上午的大课间,全校在cāo场做广播体cāo,学校纪委挨个班级地检查学生的着装发型,披头散发的马上扎起头发,戴耳钉首饰的马上取下来,染头发的只能被抓出来、记名字。
一个假期过去,这样的大检查免不了抓些人,打眼望去每个班都有几个中招的。
走到四班这里,陈治邦的帽子被检查出来了。
“同学,把帽子摘掉。”是为了检查他的发型合不合格。
陈治邦白着一张脸,哆哆嗦嗦的,就是不动。
纪委又重复了一遍,陈治邦这才苦着脸把帽子摘了,完了低着头,也没脸见人了。
纪委盯着他发顶中间歪歪扭扭秃掉的一个圆,亮堂堂地反着光——俨然是个不太标准而且尤为搞笑的地中海发型。他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跟着检查的一个女生喷出了猪叫。
陈治邦恨不得钻进地缝,很小声地问:“我发型……合格了吗?”
“……合格了。”长度在要求范围内,自然是合格的。
陈治邦昨天晚上来学校上这学期第一堂晚自习,被来找楼珹结果没找到人的大光头当场逮住,拖进厕所就是一顿理发。
他照镜子的时候差点哭了。
大光头报了仇,用残留着发丝的推子拍了拍他的脸,yin冷地笑着:“我们珹哥说了,暂时放过你。让你离丁雪润远点,别霍霍人家,再发现一次,就揍你丫的!”
可丁雪润的数学竞赛,已经进入最后一轮了,还要继续参加比赛,所以免不了跟学委打jiāo道。
中午吃食堂的时候,丁雪润很意外地发现食堂降价了,而且还降得不少。他原来十块钱只能打两个素菜,现在还能多打一个荤菜。
味道也变得更好了。
同学们赞不绝口。
食堂还是老员工,一打听,似乎是换了承包商,新承包商不仅调整了食堂菜价,连员工工资也更高。
周五,竞赛复赛落幕,分数很快出来,六中几名学生团队拿了省一等奖。
但还不算完,数协要从省一里选学生进省队,角逐全国一等奖。
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