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皮纸似乎是年代久远,纸张上泛着黄色,江明烟带着一股子疑惑将手中的纸张打开。
入目所见是一张图,准确来说应该说图上所画的乃是临海,看图上注解与标注应该是临海海域的详细情况。
“这图……”
萧容洲嗯了一声,“此图所画就是临海,宣国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临海海域的情况吗?这张图就是。”
“陛下从哪弄来的图?”
“齐国。”萧容洲并没有打算瞒江明烟,顿了顿又挑拣了一番自己的功绩,开口道:“齐帝给的那张图太过粗糙,也不够详细,朕怕你看不明白,就在上面做了注解。”
手指摸着图上鲜红色的笔记,江明烟心中一暖。她将图收起来的同时,忽然想到一件事,“齐帝竟然愿意把这么重要的图给你?”
上次虽然只是匆匆一见,但齐帝看上去并不像是个肯随便交上图之人。
萧容洲唇畔一勾,抬起双眸看向江明烟,“朕答应他,若此番平定了内乱,就许了他齐国三年互通海商。”
“疆国毕竟海上不丰,互通的话,疆国岂不是讨不到好?”
萧容洲却是摇了摇头,“非也,避之不相迎,只会越发薄弱。疆国对海域先前的掌握的确是欠缺的,但我疆国若想壮大,发展海上是必由之路。”
经过萧容洲这么一说,江明烟瞬间懂了,“陛下是想趁着此番宣国的做为,为后续与齐国通商做准备。互通商行的话,海上定会繁盛,到时候我疆国强盛起来,指日可待。”
“不错。”萧容洲嗯了一声,抬手指了指江明烟手中油皮纸,“这回你回去,把这个临摹一份交给萧云景。”
“明白!我这就去誊抄,”
经过萧容洲这么一点拨,江明烟瞬间豁然开朗起来。正准备拿着手中的油皮纸跑去誊抄之时,突然顿住脚步,回身看向萧容洲。
萧容洲此时正端起桌上茶杯放在唇边,刚刚抿了一口茶,就感受到江明烟带有打量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
“等等,不对,陛下什么时候对政事这么门清了?”
有此等智谋的陛下,此前还为何会被萧云景那厮压制了那么久?朝堂上的一窍不通又是个什么情况?
听着江明烟的反问,萧容洲却是极为淡定的将茶杯放下来,抬头一脸无辜的看着江明烟。
“朕何时说过不懂?”
江明烟:“……”
示弱?
在萧云景的面前示弱,以放低对方对他的戒备。
难怪这一次她再见到萧容洲的时候感觉不一样了,原来是自己掌权后,运筹帷幄了啊。
江明烟眼睛眯起,“那陛下先前是在诳明烟的了?”
“绝无此事。”萧容洲赶忙否认,他站起身,一脸认真的辩解出声,“朕初临大宝不久,对朝中事情的确不熟。这段时间还多亏了皇后与丞相,给朕好好的上了一课。皇后足智多谋,朕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