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因为,她下意识的把狄仁柏当成了自己人。
“你在想什么?”
胡七七猛地抬头,只见风雪中有一位身着黑袍的俊朗少年在等候。
她还以为自己是因为想到了他,才产生了幻听。
四目相望时,一阵暖流袭入胸怀。
胡七七拄着拐杖,朝狄仁柏走去。狄仁柏见她走得艰难,三两步迈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他胳膊强劲有力,胸膛宽厚解释,心跳声砰砰在她耳畔响起,沉稳踏实,烫得她耳朵滚热。
雪落在他们两个的头上、肩上。
刹那间便染上了一层白霜。
狄仁柏将她抱上牛车后,塞了个暖水壶在她手心,一脸关切:“有没有被他吓到?”
胡七七轻松地摇头:“你应该担心王大人有没有被我吓到。”
狄仁柏被她的笑容感染,也不由自主的露出笑意。他欣赏胡七七身上的韧劲。
野有蔓草,秋风摧之,破雪而出,迎春生长。
两个人隔得这么近,胡七七耳朵根子的绯红,从脖子蔓延到了脸颊。
她害怕狄仁柏看出来自己的不对劲,即刻转移话题,问:“听说你因为昨夜开坊门的事,被文县令传去问罪了?”
“我是因为办案及家人生病才打开的坊门,合情合理合律,不会被问罪。”
狄仁柏不理解她为何为用“问罪”这么严重的字眼。
“你为何要担心我被县令问罪?”
“哦,也许真是被王主簿给吓到了!”胡七七爽快的甩锅到王熹微身上。
狄仁柏问:“王主簿找你,还有别的事吗?”
也许是刚才太紧张,上了马车后,胡七七感到有些困倦,她歪着身子靠在车沿壁,懒懒地回答:“他告诉我,文县令想与你结亲,让我不要阻你大好前程。倘若县令的妻舅不是郑愔,你们两家倒也是门当户对,毕竟你是当朝宰相狄大人的堂弟。”
“你都知道了?”狄仁柏感到很惭愧,他昨日才跟胡七七说过,希望他们之间不要有任何隐瞒,结果今日她就从别人那里听说了关于他的事。“因为祖父已将父亲和我从狄家族谱中逐出,也因为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所以我从没有对你说过。很抱歉,让你从别人那里听到关于我的事。”
“我并没有怪你隐瞒的意思。”胡七七打了个哈欠,借以掩饰自己脸上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