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已经比我脑子快了,而且我还非常官方的伸出了手边自我介绍边要和他握手,何言也明显愣了。
我现在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没等他和我握手我就已经收回了手,没想到这时候何言也把手伸了过来。
场面尴尬一度升级。
我已经感受到热度从我脖颈处延伸到耳朵再延伸到两颊,尴尬的我头皮发麻。
他也没介意,顺势用手抓了抓本就够乱的头发。
“你进来看看吧,我一直在睡觉没注意过。”
这要是再不进那真是太没眼力见了。房子面积很小一览无遗,屋内格局和我家一模一样,但我屋明显更杂乱,他的屋子清冷的像是没人生活过,没有电视只有一张沙发,上面堆着一张薄毯,看来刚刚他是在沙发睡的。我余光看见何言把大门更大敞开了一点,估计是怕我和陌生男性独处害怕吧。
“你刚才是说厨房漏水吗?我很少开火做饭,我没看见漏水。”
我听见他说话才反应过来我一直在打量他家,连正事都忘了。
“其实我也不太会看到底漏不漏……你明天在家吗,我想上午找维修工来看。”
何言皱了皱眉像是在思考什么,手摩擦着下巴上的胡茬。
空间狭小,我和他站的近,可能因为他刚睡醒身上都暖烘烘的散发着热量还有点洗衣粉香味我能清楚的感知到。
脸上的热度算是下不去了,我想往后撤撤可惜空间太小我退无可退。
“我上午要出任务,下午三点左右能回来,你看这……”
“啊?”
完了还没好好的散发魅力就给人家留下了不太聪明的印象。真的得好好改改嘴比脑子快的坏习惯了。
“我给你我的电话吧,你联系我方便点。”
最后就是我懵懵的回了家区别是手机通讯录多了一栏。
何言1××××××××××
笨笨比我想象中聪明点,它竟然把笼子扒拉开自己出来了,还四仰八叉地躺在我的床上。
我把被子一掀就看见床上被浸湿的床单。
“……”
笨笨已经坐起来了,端庄的坐在床上眨巴着无辜的眼睛。
我想哭可是情绪还不够到位,心里又难受的要死。漏下来的水滴进铁盆里发出连续的滴答声此刻都变得无比令人烦躁。
我像是发泄一般的扯下床单,将笨笨掀到地上,掷地有声。笨笨“嗷”了一声就飞快的跑到窗帘后面躲着了。它也知道我在生气。
情况比我想象的棘手,尿液都渗透到下面床垫里了。床单好洗可是床垫我确实没有办法,也不能让它就那么风干发臭。
我坐在床垫干净的地方,环视四周。我怎么把自己活成这个样子的。地上还散乱着早上出门碰倒的衣架。就算我放弃了收拾也依然迟到了,还不如早上收拾一下。
回头看那块棘手的尿迹,看着看着视线被另一边有些突兀的缝线吸引了注意。
这张床垫是我高中就在用从姑姑家搬过来的,毕竟一张床垫蛮贵的,我也没能力新买一个干脆把这张旧的移过来了。我不记得床垫坏过,可这处缝线很工整但明显是人为拆开又缝上的。
“这个缝线……好像”
我喃喃自语,像什么呢。
“手术缝合线……”
我两年前做过一个小手术肚子上的伤口缝线就很像这个。
我感到一阵恶寒。这床垫不会是什么医疗垃圾吧。我记得是有牌子的啊。
找来了剪刀剪开了缝线。里面有东西,好像是一本书。
废了好大劲才把东西掏出来。不是书而是一本笔记本,上面印着糖果屋小人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