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已是浑身神清气爽,门外的仙娥都是掐好了点的正正好推门而入把已经澄洗干净的衣裙拿进来。
“星君临行前嘱咐过,羡繁仙子切莫再做出出格之事凡间大乱各路仙君皆有责任,星君让羡繁仙子想清楚。”
羡繁要是听话那就不是她了。这九重天上的神君仙子都已修炼得道一个个都严肃得很。羡繁对周遭事物的感觉一片空白,而这些神仙又总是情绪稳定无法从他们身上获得回应正因如此普通的凡人在她眼里就是救星。
至于北辰……
羡繁无法解释自己的感受。北辰喜怒不定但她有意识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羡繁因北辰而生本就是一个肉胎承载着赤子心,北辰星君善心未泯把她点化成人代价就是无心,无心便无七情。
羡繁与北辰和赤子心有丝丝缕缕的联系她不受控制的愿意亲近北辰就像趋光的飞蛾,不需要理由一切皆因本能。久而久之羡繁自己也分辨不清是对那颗赤子心的向往还是对北辰的向往。
早课刚结束空语没有随着僧人们去用早饭,而是偷偷跑到后院偷偷的挖大梨树根部的土壤。
他在这里藏了一块糖糕,是他昨天上街采买用自己攒的几个铜板额外买的。
直到双手全是黑乎乎的泥渍也没有挖到,他明明记得就藏在这。“脏物”的莫名失踪让空语担心,他紧张的张望四周没有看见一个人。
倏地一阵风刮过一树梨花哗哗作响花瓣洋洋洒洒的飞舞漫天,空语抬头看见一个人坐在粗壮的树杈上他眼睛一瞬瞪得老大。
他没有见过几个美人在他认知里观音像上的脸就是他认为最美丽的面庞,可树上人的容貌比观音像还要精致几分。
只见树上人一挥水色袍袖风立停花瓣也都规规矩矩的落入泥里。没有了花瓣雨的遮挡空语这次看的真切是有个实实在在的女人坐在树上!她面色清冷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仿佛天上下来的神祇。
羡繁一个轻纵跃下树枝立在空语背后。
“你在找什么?”
空语还没有回过神来听见背后传来声音连忙回过身吓得跌坐在树下正好坐进他刚刚挖出的坑里一时动弹不得。
“啊——啊——”
空语有些慌了嘴里发出不成音调的叫喊,只恨自己不能说话关键时刻只能像个动物叫唤。
羡繁无视空语一脸恐慌直愣愣的上前要把人拉出来结果换来对方更大声的叫喊,她察觉到有更多的人过来了便停下施救往旁边一撤打算观看完这场戏。
空语用胳膊撑着起来奈何洞口太正好把他屁股连带着小半个身子卡的死死的此刻卡的时间久了呼吸也不太畅快。
有个僧人听见了空语的叫声赶了过来,空语急切的打着手语告诉他们旁边有个人。
空念一边把人往外拽一边看四周疑道:“什么人?这没人只有你!你!嘿呀!你怎么搞的。”
空念一使劲就将人像萝卜一样从地里拔出来。
“啊啊——”(就在那有个女子!)
空语得了自由还是不停的打着手语脸急得通红。
“这儿?”空念走到他指的位置,“这哪有人?方丈找你呢别添乱了赶紧吃完饭还得诵经呢。”
空语沉默了,他刚才看见师兄直接穿过了羡繁的身体,就好像穿过一团气体可羡繁还是好端端的站在那一脸探究的看着他。
一上午的诵经空语都心不在焉身下的蒲团怎么坐都难受,本该诵读熟练的金刚经都不能流畅的背出。他仔细回想,他真真听见了那个仙女问他在找什么。但又没办法解释师兄穿人而过。
难道只有自己能看见她!
午休时间大部分僧人都会在禅房午憩或是打坐冥想,后院偶尔有两叁个负责浣洗的和尚经过。空语拿这扫把自愿打扫后院梨树落花,一吃完饭就匆匆跑到梨树下根本不见“仙女”的踪影。
“你在找这个吗?”
听见声音空语这次没有太惊慌,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看见羡繁站在离他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方蓝色的布帕是他用来包糖糕的。
“这里面的糖糕已经没了被老鼠吃了。”
空语瘪了瘪嘴想打手语又不确定对方能不能看懂只能暗暗腹诽:‘怎么可能我包的那么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