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闹了半夜后,到了后半夜才歇下,而秦棠溪整夜未眠,次日朝会后就独自留了下来。
皇帝不知她的意思,打起精神听着话。
“前几日侍中大人寻我,想结两姓之好。珑安郡主年岁也不小了,到了成亲的时候,想求陛下赐婚。”
“赐婚?”皇帝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旋即后又觉得哪里不对,阿姐怎地突然想起阿晗的亲事,“阿晗同意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需同她说的。”
皇帝靠坐在龙椅上,托腮望着自己的长姐,“阿姐,你行事何时这般武断了。”
“阿晗为我所养大,自然听我的,她若不想嫁也可,搬出公主府就成。”秦棠溪语气薄凉,凝视皇帝的眸子显得薄凉无情。
皇帝不敢求情了,想到昨夜阿晗对她的禁锢,陡然觉得阿晗确实该嫁人了。她不需要这么蛮狠的人来管着她,“阿姐说要赐婚,朕就赐婚。”
秦棠溪淡淡地笑了,“陛下好意,阿晗会明白的。”
皇帝心虚,不敢对上长姐的视线,错开她带笑的黑色眸子,低头摸着自己的袖口:“阿姐的女儿,自然阿姐自己做主。”
“劳陛下写下旨意。”
“好,阿姐稍候。”皇帝唤了内侍来研墨,落笔的时候想到秦见晗深情的眼神后手中的毫笔抖了抖,瞬息就脏了圣旨。
秦棠溪瞧清后,眼中的深意更浓了几分,就连声音也更加冷了:“陛下慌什么,是不是舍不得你这位侄女?”
侄女?皇帝一愣。
“姐姐养大的女儿,可不就是您的侄女。”
“阿姐说小了,朕与阿晗年岁相差无几,侄女就谈不上了。”皇帝顶着那道凛冽的视线硬着头皮说道,阿晗先说喜欢她的,不关她的事情。
秦棠溪不为所动,“陛下还需换一道圣旨,您手中的笔可要拿稳了,再抖下去可就再浪费一道圣旨。”
皇帝虚笑,羊毫笔握得更紧了些,阿姐定然是发现了什么事。
秦棠溪盯着皇帝将赐婚的圣旨写了出来,随后取来玉玺盖上,她亲自收起来:“谢陛下恩典。”
皇帝一声都不敢应。
秦棠溪得到想要的东西后就径直出宫,而永平巷子里的明姝遇到棘手的事情。
青涩的果子看着就成,吃上一口就会酸得牙齿疼,所以,玉娘想将青果催熟,便找来同样从这里嫁出去的姑娘文兰。
文兰是跟着一位富家姑娘走了,如今在洛阳街面上卖这绸缎,两人日子尚算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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