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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畏首畏尾不敢去面对,御史大夫被莫名退了出去,硬着头皮去解释:“侯爷不知,早前有人去举报,刚查清,不敢耽误时间就去抓人。”

“早前、早前是什么时候?就是故意给陛下难看,尔等心思可见。莫要狡辩。”荣昌侯怒气冲冲。

皇帝更是面色清冷,说话的间隙将视线落在长公主的神色,目光渐渐淬了抹剧毒。

两方争执不休,秦捠也是按兵不动,吴谙更是将到口对住两司,最后质问道:“两司大人对陛下是有不满,受了逆贼的挑拨?”

“世子不若直言,逆贼是我秦棠溪。”

长公主的声音清越寡淡,就像从冰水里捞出来一般,听得人浑身发抖。

吴谙一塞,未曾料到长公主会这么直接,一句话就将他后面的话都堵住了。

皇帝出面讲和:“阿姐莫要多想,此番是舅舅言辞过激了。”

“世子直言说是臣,臣就来论一论。”长公主出列,漫步走到吴谙面前,轻轻扫他一眼,微笑道:“三位大人可是清白的?”

吴谙吃瘪,强弩之末,依旧挣扎道:“为何早不抓晚不抓,偏偏就昨日。”

“是孤的意思,昨日孤未曾来朝会,不知任命一事,倒是成了世子口中的逆贼。你说孤是逆贼,可有证据?”

长公主轻描淡写,句句在理,云淡风轻的语气却压得皇帝一党话都说不出来。

任命是皇帝的意思,未曾通知过长公主。

长公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吩咐人抓人,也在情理之中。

吴谙吃了闷亏,心中憋屈。长公主情报迅速,宫里的事情哪件不知,朝臣任命的大事怎么会不知道,分明就是故意打皇帝的脸面。

他据理力争道:“殿下的意思是责怪陛下事先未曾知会您?”

“人嘴两张皮,世子要是这么说,孤也没有办法。不过你提醒孤了,陛下亲政前没有任命贬杀三品以上朝臣的权力。信国公分明是一品,生杀之权在孤手中,陛下为何要先杀后报。还是三位大人中有人官至枢密院副使,您该知会臣。”

长公主话锋一变,满殿朝臣都站不住了,皇帝更是脸色骤变。

长公主往日对陛下的意思也会听从,甚至违背自己的意愿,今日陡然给她难看,一时间都不知发生了什么。

打脸的事从未有过,今日来得过□□疾,甚至打得人措手不及了。

殿内鸦雀无声,皇帝更是沉默不语,因为她知晓自己说一句,长公主就会有后招等着。

大臣们渐渐交头接耳地说起话来,吴谙顶着压力,回话道:“殿下是为逆臣鸣不平吗?信国公谋反,是有铁证的……”

“孤说的是任命一事,与信国公的案子无关,世子年纪轻轻怎地耳聋了?”长公主回眸看他一眼,冷厉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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