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溪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转眸就见到她眸子里的悲悯,整个人就像惊雷一样站住了。
小东西竟然在可怜她。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最强。
秦棠溪怒了,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小小的下巴又软又滑,比起前些许时日还多了些肉感,她恼道:“你觉得她说得对吗?”
明姝眨了眨无辜的眼睛,“不对,我是殿下,身体是殿下,心也是殿下的。”
回答得很快,尤其是那双眼睛就像小狐狸一样转动不停。
秦棠溪不语,却俯身狠狠地咬了上去。
须臾后,小姑娘脖子上多了一道红痕,她自己委屈地揉了揉,“殿下,城门失火莫要殃及池鱼。”
秦棠溪消散的火气再度被她勾了上来,“殃及池鱼后会怎样?”
语调低沉而缓慢,就像是兴师问罪,小姑娘继续委屈道:“不会怎样,我还是殿下的。”
秦棠溪怜爱般摸摸她的后脑勺,轻声训导她:“与这位县主远一些,她性子不好,脾气坏。”
明姝默默地点点头,“晓得了。”
康平县主这么一闹,秦棠溪感觉到几分压迫力,送小姑娘回房后赵绘则来禀事。
赵绘带着一副绣面回来了,绣的刚好是那副残缺的玉佩,清晰可见玉佩缺了一角。
他禀道:“这是明记铺子里的姑娘绣出来的,不过那位姑娘生病被送走出洛阳,小的令人去找了。”
“明记绸缎铺?”秦棠溪讶然。
赵绘点头:“对,明家那个姑娘绣得一手好绣艺,在家时做了不少绣品,您手上的就是出自她的手,由此可见,明家是有玉佩的。小的问过明家人,他们都说不认识。”
“你确定是真不认识?”秦棠溪不大相信明家人说出口的话。
“这、他们说不认识,小的不好逼问啊。”赵绘为难。
秦棠溪捏着绣品一角,心中反复思量过后屏退赵绘,自己回院子去找明姝。
不想,回去却没有见到人。
将绣品又带上回书房去了。
不见的明姝在侧门,玉楼春的管事玉娘来了。
两人已有多日没见面,玉娘拿不准明姝今日的地位,但外间谣言纷纷,都说长公主被花楼女子迷得神魂颠倒。
明姝没有多想,让人开了门,顺道就去门房处说话。
门房不大,恰好放置桌椅,还有一张简易的床榻。
玉娘惯来会识人,明姝的衣裳首饰都与以前大大不同,多半当真得了长公主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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