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放心,臣永远不会自立为帝。”秦棠溪语气淡漠。
“阿姐回答得这么快,让朕都不相信了,信安王妃的女儿相貌如何呢?”皇帝淡笑,一步不让,道:“你是不会,但找回来的郡主是你我的堂妹,阿姐就没想过要更换主君吗?”
秦棠溪轻笑,就像看一个笑话般凝视皇帝的脸色,“陛下听话,臣就不会。”
“听话……”皇帝咬牙切齿,一句话简直踩在她的自尊上,她是皇帝,怎能听一介臣僚的话,她怒道:“秦棠溪,朕才是皇帝。”
“陛下,臣说过您听话就是皇帝,不听话,臣大可避开您。信国公府的案子是您将臣逼上不归路,信国公当年辅助先帝登基,是何等的功臣。先帝赐爵位,亲之信之,更是令臣好生待之。是您不听先帝的遗旨,臣代先帝大可废您。”
一番话甚为薄情,也令小皇帝震惊,“秦棠溪,你敢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简直放肆。”
“放肆也就放肆了,陛下毁约在前,臣有样学样罢了,臣向君学习,乃是人之常情。”
秦棠溪不慌不忙,一点都没有在意皇帝的话,甚至还带了威胁。
小皇帝气炸了,“你、你当真是不知悔改,就不怕报应在太妃身上吗?”
秦棠溪的软肋就是安太妃。
秦棠溪轻笑:“臣不为帝,就与太妃无关,倒是陛下您三番两次拿太妃说话,是何意思?”
“朕、朕是在好心提醒你,莫要忘了你的誓言。”皇帝气得拂袖而去。
秦棠溪深深地松了口气,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片刻后,康平走了进来,“殿下要为信国公府平反吗?”
秦棠溪沉默下来,眼内闪烁踌躇,若真要翻案,势必会牵连出那封信,于此而言,翻案等于不如不翻。
“你来有何事?”
“太后见我,想拉拢我罢了。”
秦棠溪言道:“你自己看着办。”
“信安王府的郡主可是真?”康平依旧不信,这个时候杀出来的郡主多少带着不干净的。
“真的,对了,江淮出现一案,一船银子被盗,你得空与刑部的人对一对。”秦棠溪从一侧的公文中抽出一份递给康平。
康平见她不想再说就只好偃旗息鼓,接过文书就往刑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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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得越来越晚了,白日的日子渐渐变长。
秦棠溪回府的时候,依旧不见明姝,皱了眉头去问婢女:“她还未曾回来吗?”
婢女摇首:“没有。”
秦棠溪抬脚迈进卧房,却见那支珠钗安安静静地摆在状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