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缩在被子里高兴得不行,脚指头露在被子外面跳舞。
睡过一夜后,到了第二天夜里,明姝偷了言季的衣裳换上,将那日从殿下处顺来的玉令也堂而皇之地挂在腰上。
书房是禁地,没有殿下的令是进不去的。
换好衣裳后,她提着灯笼往书房走。
夜晚漆黑,走到外面就开始后悔了,明姝站在原地想了想,她自己就是一个鬼过来的,还怕鬼不成。
这么一想,底气十足。
走到院门口的时候,侍卫将她拦住,“不能随意走动。”
“殿下让我过来的。”明姝甜甜一笑,急忙将玉令递过去。
侍卫这才放行,明姝小跑着进去。
除去书房里的灯亮着以外,庭院里都是一漆黑。
屋里的人肯定还没歇息,明姝将灯放在外间,想了想,轻轻推开门,里面没有人。
探头去找,书柜后别有洞天,殿下阖眸躺在榻上。
灯火朦胧,宽松的衣裳飘着,精致的五官撇开不论,脱下厚重的朝服后显出她的身姿,肩颈腰间弧度极美,纤细好看。
明姝还是不敢去吓到她,敲了敲书柜,殿下猛地睁开眼睛,狠厉的光色陡然闪过。
神色冷淡不说,周身隐隐透着几分肃杀。
明姝登时进退不得。
瞬息后,秦棠溪缓过神来,眉眼添了几许温柔,“你怎地来了?”
“我、我也不知道为何就来了。”
“说的什么傻气话。”秦棠溪起身,牵起小姑娘的手坐在榻沿,握着冰冷的小手就主动解开她的衣带,带着她一道躺下。
明姝脑海里还映射着方才殿下凌厉的眼神,极其一种乌云密布的意味,心中敲着小鼓,她觉得殿下变了。
不对,殿下本来就是这样。
分不清了。
明姝下意识就往秦棠溪怀中钻过去,脑子里乱糟糟的,又觉得自己受了几日冷待,便苦着一张脸道:“你亲我一下。”
秦棠溪看着她,脸色添了几分深沉,“为何要亲你?”
“以前不是、可以、亲的吗?”明姝舌头打结,喉咙里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猛地想起玉楼春风花雪月的事情,脑门上冒了一通冷汗:“你有别的情人了吗?”
秦棠溪皱眉,这是哪里跟哪里?
“没有。”
明姝不放心,沉沉地盯着她好一会儿,气道:“你就有,你都不亲我了。送上门给你亲,你为何不亲呢?”
瞧不起我了。
明姝丧气地耷拉下脑袋,心中虽说很失望,脑子里还是飞快地转动着,殿下以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