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溪嘲讽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古来有之。”
明姝这才明白殿下的意思,殿下不会插手,但会给她善后,如此也不算对不起恩人。
“所以您是真的喜欢我吗?”
秦棠溪垂了眸子,小姑娘眸色生辉,带着小小的得意,她冷冷道:“不喜欢。”
明姝撇嘴,“你是不是从小就喜欢我?”
“异想天开。”秦棠溪冷漠地转身。
“我不信,那日你病了说喜欢我的。”明姝立即爬过去,拿自己身子压着殿下,口中还唠叨着:“你说只要我回来,你什么都听我的,还说,你想我,让我不要害怕,怎地,你不认账吗?”
聒噪的小东西!秦棠溪捂住自己的耳朵,小姑娘就像面团一样滚来滚去,烦躁得很。
她惯来自持,明姝这般就像一根绳子将她捆绑起来,心脏扑通直跳。
“阿姐……”
无人应答。
“殿下……”
照旧没有回应。
明姝烦躁不安,干巴巴地坐在自己榻上,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小溪?”
漂亮的眸子亮晶晶,如同日光下晶莹的露珠。
秦棠溪蓦地睁开眼睛,瘦小的身影挡在身前,遮住了烛火,在她面上留下阴影。
小姑娘嬉笑的面孔就像是一面镜子,喜怒哀乐,过于澄澈的眸子带着她心中的欢喜,小手还不忘攥住她的衣袖,睫毛颤得极快,她装作没有听懂,道:“你再喊一遍。”
明姝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俯身,慢慢靠近殿下。鼻息间滚烫呼吸交缠在一起,洒在两人的唇角上,她闻到了殿下身上淡淡的药味,眼神朝她襟口处细腻的肌肤不觉多看了两眼。
可是除了连绵如雪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外,什么都没有看到。
慢慢地,那双澄澈的眼睛不再干净,染上不同的情绪,慢慢地染上颜色。
小姑娘学坏就在呼吸间。
秦棠溪恼了,戳着她的眉眼:“不许看。”
明姝不肯,反而扬首又看了一眼,觉得没看够,吃了雄心豹子胆一样伸手去拨衣襟,狐狸的眼眸再度染了水色,“我上次看过了,觉得好看。”
“放肆……”秦棠溪捏着那只不安分的手,双眸生戾,“胡言乱语,我可没教你这些。”
“管事教我的,懂得要迎你的喜好而上。”明姝小脸红扑扑的,屋里的温度熏得身子都热了。
不知羞的一句话听得秦棠溪脸色发红,连着脖颈都是一片艳色,羞得她想好好收拾这个小姑娘。早知如此,那晚就应该将小姑娘带回来,就算是调.教也轮不到那些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