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将我忘了,要不要去我大牢里试试?”江知宜笑颜威吓。
“不、我不去的,你说。”明姝小小地吞咽下去,她进过刑部大牢,里面想刑具就像是货郎摆摊一般,多如牛毛,每样都能教人生死不知。
江知宜将明姝带进屋子里,上下打量一番后才感觉秦棠溪真的将她当作赵澜了,不知是她想得简单还是秦棠溪对感情的执着。错洞百出的局竟成功了,不得不说秦棠溪也有软肋。
“想继续呆在殿下身边吗?”她慢慢引诱道。
明姝自然点头。
“简单,将江淮剿匪的章程偷出来。”
江知宜的语气太过简单,就像是在说一件家常事,但听在明姝耳中就是惊天大事。
这几日以来,她听到江淮剿匪的事情,沉疴旧疾,再不去除就会继续烂下去,因此,此事迫在眉睫。
她虽单纯,也不是傻的,立即就猜出了江知宜的目的,“你是江淮的匪人?”
“这些不需你管。”江知宜不悦,但明姝这么快猜中让她不安,若非眼下无法在秦棠溪身侧安插探子,不然也不会借助外面的人。
尤其是花楼里见钱眼开的女子,这样的女子最不可靠。
她后悔了,袖中的匕首动了动,杀意毕现。
“不管就不管,我给你偷这个,那我们就一笔勾销,怎么样?”明姝忐忑不安,心蹦到了嗓子眼里,她是不会去偷的,但得叫殿下注意这个心怀不轨的人才是。
她不知所措,江知宜却安静下来了,揣摩一番后才道:“好,最后一次。”
明姝心怀不安,外间响起了陈郸的声音:“明言、明言……”
“我在这里。”明姝立即应了一声,不等江大人反对就快速打开屋门小跑着出去。
江知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明姝,这人用处大,也很危险,倘若将今日的事告诉殿下,事情就变了。
明姝是她一手捧到公主府的,若是不听话,她也有办法教她去见阎王。
外面的陈郸显然都已做好了,道:“并非什么大事,都办好了,去玉楼春,我晚上请你喝酒。”
“不不不,我还需回府,爹娘知晓我那等地方会打断我的腿。不如这样,我请你去酒楼喝酒,可好?”明姝吓得腿脚发软,殿下晓得,腰都给下断了。
陈郸没有再想,同她一道去了望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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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皇帝砸了一道又一道奏疏,怒骂心腹,“长公主不在,你们连个章程都写不出来,平日里高谈阔论,这个时候怎地不说话、哑巴了,干脆将舌头都割了,省得再随意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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