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公主意在我不配?”秦见晗面色通红,姨母一而再再而三地贬低她了。
“你配吗?”秦棠溪语气生硬,目光眺望,落在碧空上的浮云上,“信国公一案里的书信是谁放入书房里,这点贵妃娘娘最清楚。并非是孤旧事重提,是你自己不自量力。”
“殿下在为逆党说话鸣不平?”秦见晗紧咬牙关。
都过于这么多日子了,姨母竟然还记着这件事,分明是想给她难堪。
她猛地吸入一口气,故作淡然地看着长公主:“姨母要问我便说,那封信是赵澜给我的,也是她亲自在殿上告诉陛下,不信,您可问陛下。”
秦棠溪淡笑:“那又如何,赵澜死在你手中,死无对证下什么话都能说了,只是午夜梦回,你会不会梦到这位青梅竹马。”
皇帝听到就像没有听到那般,反而想着阿姐玩腻了明姝一事,明着去要人是不可能的,但可以暗中行事。
皇帝不闻不问,秦见晗几句话就落得毫无颜面。
秦棠溪不愿多待,与陛下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后领了平儿就离开。
皇帝随后让人将两名女子送上公主府。
长公主并未拒绝,而是让人接下了,并纷纷一句:“好好看着,不许出来,也不可让明姑娘知晓。”
平儿惊讶,“殿下,你还怕明姝生气吗?”
长公主面色微红,“这是怕吗?”
平儿不解:“不然呢?”
长公主解释:“这是尊重。”
平儿皱眉:“您需要尊重明姝吗?她是您买来的,卖身契都在您的手中,尊重她作甚?分明就是怕她生气。”
素来沉稳的长公主睨她一眼后,脚下一颤,接着淡然地离开。
平儿嘟着嘴,分明就是害怕,哪里是尊重。
刚说完话,长公主府门就砰地一声关上了,将平儿拒之门外。
平儿巴巴地瞪了一眼,这才领着人回府去了。
回到信安王府,发觉府门前多了些人,她令人去问,原是来了客人。
信安王府是有些特殊的,王爷一死后就鲜少有勋贵来拜谒,除去长公主外就无人来了。
今日有些例外。
平儿找到花厅,发现里面并无人,她扭头去婢女:“王妃在哪里见客?”
“王妃在后院里清凉阁,郡主可要去?”
平儿好奇来人是谁,屏退婢女找了过去。
清凉阁是四面通风,为的是夏日避暑,秋日待客有些不合时宜,但她去的时候,门窗紧闭,显然在说些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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