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侯夫人今日过寿诞,在府里设了筵席,陈郸借故邀请同僚,但明姝让人将话回了。
陈郸亲自去了明府,依旧没有见到人,苦等许久后,自己这才落寞离开。
但晋安侯府给长公主府邸递了帖子,秦棠溪不愿去的,但明姝这么一闹就无心留在府上,领着淘气的小姑娘登上侯府。
晋安侯在门外迎客,远远地就见到长公主府邸的马车后喜得亲自去迎,不想马车上下来一小姑娘。
小姑娘容貌好,穿着华丽,像是哪家勋贵府上的闺阁小姐。
小姑娘自己下车后,回身扶着长公主下车,晋安侯这才敛了异色后拱手言道:“殿下亲往,当真是蓬荜生辉。”
“侯爷客气了。”秦棠溪今日妆容雅致,目光眺望,落在上头的匾额上。
晋安侯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庄严肃重。
晋安侯伏低做小,亲自将长公主迎进府门,一路上遇到不少世家子弟,但是他们更多的是看向明姝。
长公主府上养着一花楼女子,想来就是她了。
明姝亦步亦趋地跟着,跟到廊下时候,小厮将她拦住。
秦棠溪顺势道:“明姝,在外头等我。”
明姝乖巧地应了。
两人进屋门后,小厮顺道就将门关上,晋安侯先道:“殿下提及的官银在消失后就并无踪迹,人间蒸发一般,手段老道,不像是初次。”
“你让世子再安排一艘官船从秦淮过。”秦棠溪道。
晋安侯猛地一惊,“您的意思是……”
官银分从水陆两路走,水中不见后,朝廷就选择陆路,这件事悬而至今都未曾解决。
长公主这么一句话就让晋安侯反应过来,“臣这就去办。”
秦棠溪颔首,目光略过晋安侯深幽似的眸子,道:“听闻陛下欲裁剪军费,孤也曾听闻了。不过军防中不少人是挂名,你大可将这些人借机裁去,到时不满,你便可道是陛下的意思。”
皇帝想拿银子去养着秦淮山里的兵,就不得不动京防的银子了。
晋安侯府闻言后露出为难的神色,“您也知那些挂名都是勋贵们举荐而来,这么一来,就等同于同他们作对。”
得罪一家事小,若是得罪这么多人就容易被人当作出头鸟。
“不必,你就这么去办,届时我让户部去查账。”秦棠溪言道。
晋安侯左右为难,皇帝的命令不可不听,但得罪勋贵无疑是自掘坟墓了,他沉吟一番还是觉得不妥:“殿下,此事不妥。”
“军防兵内多是民兵,你若将民兵散了,剩下的兵力如何,不需我孤提醒你。两相一对比,侯爷自己想想。”
晋安侯长长叹出一口气,“臣百思不得其解,陛下为好要缩减军费。”
“很简单,军防兵力减弱后,京畿一地的守卫削减,自有人取而代之。”秦棠溪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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