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殿下的能力,必能让平儿全身而退。
“可以了,你二人像什么样子。”安太妃适宜出声。
明姝躲在秦棠溪身前悄悄抬眸,下意识伸手搂紧殿下的腰肢,不想,信安王妃转身就走。
她略有迷惑,却见太妃紧跟着一道离开。
她继续搂紧了殿下,通红的鼻尖嗅着殿下的气息,顾盼生辉,“阿姐,她们不高兴吗?”
“随她们去,莫要管问,人活着对得起自己便是,管那么多做甚。”秦棠溪坦坦荡荡,鸦羽般的长睫在风中微颤,眼尾上勾,轻轻漾着几分勾人笑意。
欢喜的情绪在她清透的眸子里慢慢有了层次,慢慢地漾开,接着,全部都是。
她的高兴都来自于明姝,她的忧愁也来自明姝。
她好像失了自我。
或许,她从懂事的那刻起就失了自我,直到现在才懂得自我的作用。
小小的情绪释放后,心中舒服不少。
她想着,明姝扬首,她低眸,两人对视。
明姝干净纯稚的眸子里多了点疑惑,须臾后,染上豁然,“王妃与太妃……”
话未曾说完,秦棠溪捂住她的嘴巴,轻轻摇首:“不可乱说,伦理之道重过千斤。”
明姝恍然,“她二人是初识?”
“并非,她二人同出自秦淮,不过身份不同,雪莲遗世独立,荒草卑微入骨,你可懂了?”秦棠溪谋眸中染上情愫,或许,冥冥中早就注定了。
明姝听明白了,两人是早年相识,命运不同,又或是有什么精彩的故事。
万籁俱寂,风也微扬,枝头的雪花都停了,两人相拥许久,直到院门被人踢开,又是一重消息传来,“殿下,郡主不见了。”
秦相慢了几步,秦棠溪转眸,避开明姝的眼神,慢慢吩咐道:“回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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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的山道上堆着厚厚的积雪,树枝被压得弯了下来,随着下山人的脚步,雪地上留下一排整齐的脚步。
天色昏暗,被树枝白雪覆盖的小道上多了几盏灯火引路,恍惚间,天地暗了下来。
不久后,人影消失,安太妃的目光里苍茫一片。
她抬了抬手,冲着没有人的雪地里摆了摆手,愿此行无忧。
而秦棠溪一行人走至半路,刺客从两侧冲了出来,马车停步。
雪地中刀光剑影,照亮了一片光色。
许久后,雪地上染就一方血色,马车再度启程,明姝吓得悄悄掀开车帘,匆匆瞥见一角便是满地血色。
回宫的路上遇见几波刺客,最大的那波人一剑刺进了车里,刺在了秦棠溪身畔。
明姝陡然白了脸色,秦棠溪淡然地将剑拔下,轻轻地丢入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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