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溪大吃一惊,快速伸手扶住软下来的身子,忙让人去找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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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门被砍下数道斑驳的痕迹,秦相得了长公主的吩咐令巧匠来修,得知是新君所为后就令人按下此事。
朝堂不宁,传出去这件事,新君没登基就被人诟病,少不得又会生起波澜。
幸好新君是女子,力气不大,砍下的痕迹也不明显,拿同样的漆去填补,也不会看得出来。
那厢太医院被喊去诊脉,在长公主的注视下后慢慢开口,道:“怒极攻心,好好调养,莫要再受刺激了。”
长公主颔首,太医便退了出去。
小姑娘安静地躺在榻上,紧闭着双眼,小脸苍白,她徐徐俯身在榻沿坐下。
平日里软绵的小姑娘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被子里双手还泛着红痕,迟迟退不去。
秦棠溪慢慢地伸手,去给明姝揉着手腕,细腻的肌肤摸着就像美玉,触手生温,实难想象握刀的样子。
她恍惚在想,就算拿刀,也该是她才对。
或许揉得很舒服,小姑娘神色稍缓,梦中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秦棠溪忍不住俯身,轻轻吻了吻明姝的眉眼,还是那样的柔软。
可惜,今后,她要做的就让小姑娘的心变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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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姝睡了很久,睡到自己不愿醒来,秦棠溪就在一侧守着候着,秦相来禀殿门修好一事。
两人一坐一站,气氛凝滞。
秦相在意的是登基的时日,可能顺利进行,而非新君的身体,踌躇下,他问出了声:“殿下,可要更改日子?”
“不必,太后处如何了?”秦棠溪不露笑颜。
秦相回道:“在宫里不出去,那王妃该住何处?”
新君若登基,势必奉自己的母亲为太后,但这吴太后不愿让,也不能住在一起。
“无妨,且却问问妃的意思。”
秦相领命,又问:“那位平儿姑娘该如何安置?”
“送去公主府,等过了登基大典再说。”
秦相明白,领命退了出去。
明姝睡到夜里才醒的,口干舌燥,迷迷糊糊间有人将水递到嘴边,饥渴难耐地她就着来人的手就喝了。
温热的水滑过干渴的喉咙后带来一阵快感,整个人都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就见到长公主。
明姝没有说话,复又钻进被子里,连脑袋都被埋了进去。
小姑娘生气了,秦棠溪颇为无奈,将手伸进被子里,不料,被明姝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