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中宫出自吴氏,那她就没有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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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姝吃过早膳后就从庆安殿里走了出来,裹紧狐裘就朝着太极殿奔去。
踏上台阶的时候见到了温瑕,脚步一转就走了过去,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温瑕会意,立即离开太极殿。
明姝兴高采烈地走进殿,偌大的殿宇只长公主一人。
她进去后,乖巧地在一侧坐下。
秦棠溪点了点一侧未曾批阅的奏疏,明姝立即会意,自己拿过来琢磨。
琢磨一阵后,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看到了,照着记忆里写下来。
太极殿就像昨日一般静悄悄的,不出声,两人间的呼吸清晰可闻。
近午时之际,鸿胪寺卿来了。
秦棠溪推了推明姝,明姝不情不愿地爬上龙椅,鸿胪寺卿也在这个时候大步走近。
鸿胪寺先给新君行礼,再冲着长公主言道:“禀殿下,乌斯使臣来了。”
“来作什么?”秦棠溪语气凝重。
乾宗年间,信国公平定乌斯,乌斯便成了大魏的附属国,但眼下信国公不在了,乌斯过来,绝对不会是简单的摆拜访。
鸿胪寺卿道:“想与大魏联姻。”
说的是联姻,而不是求亲。
秦棠溪却道:“大魏并无适龄的公主与皇子。”
乾宗在位时皇室子嗣便已凋零,明姝还是高宗一脉的,照这么算下去,显然是找茬的。
大魏此时全无底气了,信国公若在,或许不会将乌斯放在眼中,可明帝压根没有善后,乌斯必然知晓些内情才敢来放肆。
若不让他们来,边境又不宁,反而是大魏没有道理。
“乌斯与大魏不同,马背上的子民,粗鲁不讲道理,若是不准他们的意思,就怕他们会在边境闹事。”鸿胪寺卿提议。
“让他们来就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姝道。
鸿胪寺卿抬眸忘了一眼年幼的新君,小声道:“陛下年岁小,不知乌斯的野蛮。”
明姝诧异:“如何野蛮?”
鸿胪寺卿为难道:“父死娶后娘为妻,兄死纳大嫂为妃。”
“这……”明姝不知这些细枝末节,当年父亲从战场回来之际闭口不提乌斯,她追问几句,父亲才说野蛮之国,却也是兵强马壮。
秦棠溪及时缓和道:“使臣是卡那兹王?”
她垂眸看着鸿胪寺卿递来的文书,明姝察觉哪里不对:“怎么了?他有何特殊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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