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长公主毫无怜悯之心,避开她的视线看向吴谙,吴太后心口猛地直跳,死死盯着她。
“世子对明帝不敬,不如去陵中给明帝守陵思过。”
吴太后皱眉,“没有时限?”
长公主漠然摇首:“没有时限,明帝尸骨未寒,世子这般不敬,论罪当诛。”
“别……”吴太后焦急拒绝,发配皇陵还是可以回来的。
“既然如此,就请世子出宫,即刻起送入皇陵,无诏不得回。”长公主吩咐,回身拉着新君就走了,丝毫不顾及太后铁青的脸色。
明姝被迫跟上她的脚步,可怜精心策划一番,竟一眼都不到。
当真可惜。
走出慈安宫后,秦棠溪扫了一眼温瑕,后者垂首不敢言语。
悠长的宫道上仅仅几人,秦棠溪也松开明姝的手,直言道:“你怎知吴谙与那人有苟且?”
“他二人有苟且吗?”明姝听得发懵,她不过是令温瑕跟着吴谙,必要时刻去做些见不得的人罢了。
所以,这是她误打误撞?
并非是有意构陷?
“苟且、多日。”
明姝恍然大悟,又疑惑道:“那为何不将吴谙处死?”
“吴太后不会答应。”秦棠溪凝视她,“你当真不知两人有苟且?”
“不知。”明姝还是摇首。
秦棠溪不再问了,领着人回太极殿,对外吩咐吴世子自愿给明帝守陵,至于那个女人,处死也就处死了。
人做错了事情就该为之付出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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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姝花了一年的时间才进入三楼,见识到了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历史,血腥、残暴、还有那些不为人知政权下的阴暗。
皇权之下,人人都是铁打的心肠,冰泡过的骨血。
而在一年前被劝退的乌斯使臣再度来到大魏。
乌斯穿着与大魏不同,一行人一入大魏地界就引了不少注意。
鸿胪寺卿将行程禀报给皇帝,皇帝皱眉不语,再观长公主,似乎不想参与这件事。
明姝抬眸看了眼阿姐,发现她并没有说话的想法,便道:“按照惯例来办,买通他们的仆人,借此跟踪他们的行迹。”
鸿胪寺卿露出为难的神色,“陛下,这、这些计策上不得台面。”
“上不得台面?”明姝语气微凝。
鸿胪寺卿忙低头请罪:“臣失言,臣立即去办。”
明姝不再言语,反看向摆在一侧的高宗年间的一桩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