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翻过身子,“我不要你伺候。”
“嗯?”秦棠溪故意不满,随手就掀开被子,悄悄地告诉她:“不听话就要绑起来的。”
明姝眼珠子瞪了出来,“你、你怎么那么……”
秦棠溪却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你吵着要圆房的,如今怎地又不满意?”
明姝吃瘪,为何吃瘪,自己的苦果自己吞。
只见她大义凛然地掀开被子,将衣襟脱了,露出身上的擦伤,道:“你来吧。”
饶是故意使坏的秦棠溪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目光在她身子上放肆地看了几眼后,淡然道:“躺好。”
骤然听到这么两个字,明姝紧张地一颤,“我不要养玉。”
“嗯?”秦棠溪惊讶,目光从她颤抖的眼睫上掠过,冷静道:“你提醒我了。”
明姝:“……”还有比她更惨的吗?
秦棠溪从几上拿来盒子,递给她。
明姝摇首:“我自己不会。”
秦棠溪握着她的手:“我教你。”
明姝撇撇嘴,接过血玉的盒子,轻轻道:“阿姐,我喜欢你。”
“说喜欢我也不成。”秦棠溪铁面无私,一点都不说人情。
明姝叹气,打开盒子拨弄须臾,耷拉着脑袋开口:“我真的喜欢你。”
秦棠溪听不明白深意,只当她在磨蹭。
半晌后,明姝磨磨蹭蹭地取过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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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了?”
女子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新房的寂静,霍屏怒不可遏,猛地拿过手畔的合卺酒盏就砸向禀告的女子。
江知宜走近安抚道:“失败是常事,皇帝出宫自然有许多人跟随。”
“你可知我为今日筹谋多久了?”霍屏怒道。
江知宜劝解:“这位新帝并非简单的人物,这几年来心思深,手段与秦棠溪如出一辙,这几日贬了秦安音。我们大可从皇室里出手,齐王就是最好的选择。”
“皇室?”霍屏冷笑,双眸幽冷,对上江知宜的眼睛,道:“大魏皇室若是能顶事,会让秦棠宁上位?我不在酒囊饭袋身上花费功夫,今日一举,皇帝与秦棠溪之间必生隔阂。”
皇帝知晓江知宜私下为秦淮办事,今日本就抱着好奇之心来的,见到秦棠溪相似的女子,会不起疑吗?
江知宜不大确定:“未必,她二人之间可有些见不得人的关系。”
这就是个秘密。就连吴太后都不知的秘密,皇帝曾是长公主的情人。
相爱的两人未必会互相猜忌。
“在权力面前,什么样的感情都做不得数。”霍屏怒气消散了,又嘲讽道:“当年信国公一面抚养我长大,一面为魏帝办事,人人都会赞扬他,唯有我才知晓这一切都是他的赎罪罢了。他觉得愧对我的父亲才教养我,这是义气,可这些义气在权力面前就不作数了。我说推翻秦氏江山,他就舍不得自己的权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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