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斯那处并没有消息传来,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
散朝后,秦相留下,秦棠溪同朝臣一道走出去,她一面走着,一面注意周遭的朝臣,今日并无人同她说话。
就连康平也是如此。
出宫后,康平驻足,目视着长公主登上去署衙的马车,熟悉的人坐车远去,她心口蓦地慌得厉害。
昨日齐王找她,告诉她:长公主并非乾宗血脉,乃是逆党秦铮之后。
闻言,她遍身发麻。
康平站立许久后都没有挪动脚步,直到秦相过来了,“县主,你怎地不走?”
康平回神,精神恍惚了会儿,前面已没有长公主的马车了,“马上就走。”
秦相颔首,但见她神色不对,好心问她:“县主身子不适?”
“没有……”康平摇首,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看向秦相:“相爷跟随长公主多久了?”
“十多年了。”秦相据实回道。
康平心思更深了些,道:“相爷,您说皇室与长公主,谁占、谁能制衡谁?”
吞吞吐吐,秦相不明白她的意思,“长公主也属于皇室,二者有相克之地吗?”
康平点头:“我也皇室中人,但……”
她欲言又止,阳光偏射了下来,将她一半身影镀上一层光色,另一半影子就落在阴影下。
秦相感觉出哪里不对劲,并没有与她继续说话,而是令人去打探皇室中人在做什么。
他虽姓秦,但不属于皇室。
多年来秦家的这些人并没有什么本事,一脉继承一脉,早就在根上毁了,平日里丝毫不会去想着为民办事,这个时候突然闹起来,就是吃饱撑着。
于此同时,皇帝连下三道旨意,剥夺了三位郡王的爵位,惊得满朝上下不知所措。
旨意一下后,秦安音坐不住了,先责怪起齐王:“陛下十分听秦棠溪的话,你们这么一来,不损她分毫,反给自己惹得一身骚。”
齐王也是抓耳挠腮,急得在原地打转,事情哪里不对劲了。
明明将罪证送到陛下面前,大好时机除去长公主,陛下怎地不动手呢。
不动手也就罢了,怎地还撸了他们的爵位。
秦安音也有几分害怕了,同齐王劝道:“联名书可在你的手里?”
齐王懊恼:“我以为陛下会珍惜这个机会,哪里想到她会包庇逆党啊!”
秦安音莫名无语,“你可知你害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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