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疾步走近,伸手就将人拦住,“陛下跑什么?”
“不跑呢。”明姝虚虚一笑。
“陛下陪臣走走?”长公主说着就摸上她红润的唇角,叹道:“陛下愈发好看了。”
明姝不信,长公主居心不良,“阿姐也好看了。”
秦棠溪牵起她的手,领着她一道出了太极殿。
明姝不想去,“冬日里没什么可看的。”
“是嘛……”秦棠溪故作一问,抬脚下了阶梯,寒风迎面而来,吹得脸生疼,她叹息道:“陛下想臣了吗?”
“想啊。”明姝实诚道。她摸着长公主的手,琢磨那个想字,好像哪里不对劲?
迎着寒风,她恍恍惚惚道:“阿姐,你是想我还是想我的身子?”
秦棠溪面色一变,略嫌弃地松开她贴着自己的手,“陛下,话意露骨,可不好。”
明姝嗤笑:“长公主做的时候怎地不觉露骨,红玉还在朕的寝殿内呢,绳子丢了。”
秦棠溪回道:“陛下长大了。”
“长大又如何?”明姝不明白她的话。
秦棠溪停下脚步,朝着身后跟着的内侍宫女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文青领着人退至暗处。
两人站在宫道上,幽幽长长,冬日的风刮在这里感觉更加冷了些,就像是带了刀子。
秦棠溪松开明姝的手,反捏着她的下颚,慢慢道:“陛下,长大了就能知晓很多的事,不长大怎知红玉的奥妙。”
说罢,变戏法塞了一颗糖到明姝的嘴里。
糖很甜,明姝这才放心了,道:“不同你说这些莫名其妙的,孙家的事到了这般地步便不在我的控制下。”
“一个郡主的头衔叫孙家失了分寸,风骨都是给世人看的。”秦棠溪冷笑,往自己嘴里也塞了颗糖,旋即皱眉,这是苦的。
想来也是,甜的都叫明姝吃了,剩下的都很难吃。
她直接吐了出来,明姝笑话她:“该。”
秦棠溪睨她一眼:“陛下,臣想沐浴。”
明姝笑不出来了,“居心不良。”
“陛下可知臣前些时日离开洛阳去了何处?”秦棠溪挑了眼尾。
周遭无人,空寂的宫道上多了些刺激感。
明姝上当了,“去了何处?”
秦棠溪继续道:“沐浴吗?”
“沐浴。”明姝点点头,拉着她就往浴室跑,丝毫没有方才的惊诧感。
****
到了浴室后,明姝挥挥手令人退下,氤氲的热气教她眼尾挑出一抹媚意,“朕伺候长公主。”
秦棠溪拂开她的双手,径直朝着白玉浴池走去,明姝紧随其后,亦步亦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