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夫人急了,“为何不答应,是不是你不用心?”
段钰羞得脸蛋通红,“我问了,皇后娘娘不乐意,问了一句两家为何结亲,我说不上来,她就让我回来了。”
“你怎地那么笨,你应该说两人门当户对。”段夫人气极,又蠢又笨,都不知如何受陛下看重。
段钰讷讷不敢言语,自己留了心眼,没有将话说全,回到自己的府里后,拉着媳妇去问。
秦星晚坐在窗下犯困,听到这句话后怔了怔,半晌没有说话。
“原来你也不知。”段钰憋屈一句。
话音刚落,秦星晚就跳了起来,拉着她的手:“我们去见祖父。”
段钰更加懵了,“去见秦相做甚。”
秦星晚聪慧得很,从皇后的话意里听了明白,唇角翘了瞧,嘲讽道:“你这位长姐可真的好心思呢。”
“她本来就不笨,在家中,府内大事小事都由她去办,庶务多是她在打理的。”段钰自顾自解释一句,眼见着妻子更换衣襟出门,她只好跟着去了。
两人正装出门,坐着马车去了秦相府,探子在这时将消息转回宫里。
消息传到,帝后正在对弈。皇帝被皇后杀得片甲不留,心中正是郁闷,闻言就借故放下棋子,“她二人回娘家做甚?”
在中宫内,明姝自在,穿了件石榴色的春衫,柔美靓丽,皇后在侧,照顾她很好,脸颊上多些肉,伸手一捏,肉感很好。
卸下皇帝的龙袍,眉梢眼角就多了几分女儿家的柔情,可爱生动。
秦棠溪望着明姝眼中澄澈的光色,唇角勾了勾,低声道:“段钰来求我给她长姐做一证婚人。”
她今日穿得素雅,玉白的容颜上犹可见几分深沉。
阿姐很厌恶段翎。明姝心中想了想,抓住阿姐的手,“她要嫁就嫁,到时将平阳王剔除不就好了,她聪明,难不成我们就笨了吗?将来的储君不会有并州那样强大的外祖父。”
秦棠溪眉间笼罩的寒意在碰到明姝的手腕时候渐渐散去,“厌恶罢了。”
明姝点点头,“不喜就不见,何必为无关紧要的人伤神,只是可惜了平阳王。”
帝后心知肚明,段翎的心思就不会成真,目光远到这般渗人的地步,也是很少见。
明姝将棋盘的棋子捡起来,拉着阿姐说道:“再走几局嘛,让我三子、不对、三子不够,五子、五子就够了,我肯定能赢你。”
皇帝唠唠叨叨,与朝堂上的凌厉之色尤为不同,皇后拿她没有办法,耐着性子又走了几局。
用过午膳后,皇帝更衣去了太极殿,皇后一人留在中宫内看着海图。
两日后,段钰又跑来中宫,皇后没心思再与她说着弯弯绕绕的话,没等她开口,就先说话:“将你的小心思摁死,本宫不会答应的。”
皇后发怒,比起皇帝更为肃然,段钰吓得腿肚子发软,就差当场跪了下去,“不、臣来说,是想告诉您,平阳郡王出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