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斋打开后,孩子们住了进去,太妃也在翌日搬了进去,翌日就有朝臣反对后宫不得干政。
皇帝没有理会,朝臣劝谏几次,她当众将反对的奏疏提出来读一遍,道:“安太妃教养一女,前摄政长公主,今日的皇后。皇后资质,你们谁能比呢?”
秦棠溪的能力是人人可见,朝臣们语塞无言,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太妃留在文德斋。
太妃常住,太后就去得勤快,隔三差五带着人送些点心送些衣物,照顾得无比周全,皇帝渐渐放心。
过了两年,皇帝下旨恢复秦棠溪乃是秦铮女儿的身份,楚襄王府成了她的母家,朝臣在这位皇后身份见惯了风浪,震惊后就很坦然接受。
小楚襄王都已六七岁,吐辞清晰,在文德斋内功课做得最好,先生们夸得最多,帝后都很喜欢。
每过十日,皇后都会去文德斋考教功课,少年郎们声音清越有声,回答问题也很迅速,寂静的宫廷终于在这几年内多了些热闹。
宫廷有了孩子,就会多了算计,就算文德斋关上大门,禁军守卫,也避免不了麻烦。
昔日的宫廷就是这样,你算计我,我算计你。亲兄弟都会明争暗斗,更别提这些无甚血缘的孩子。
文德斋内十个孩子,从大到小编排了号,小五是一女孩子,无端落了水,醒来称有人推她下水,禁军查找多日,都没有结果。
文德斋内人心惶惶,皇帝下旨,放假十日,各自回家与父母团聚。
皇帝日益繁忙,心思不在孩子身上,她忙得没有时间休息,查案的事就交给太妃。
岁月将皇帝的眉眼磨得深沉,端坐在龙椅上,一皱眉,百官不敢大声说话。
皇帝严厉许多,就连昔日在她身侧打闹的段钰都不敢放肆,皇后觉得无甚变化,回到中宫,皇帝依旧还是那个嬉笑玩乐的姑娘。
十日假期后,安太妃没有查出来,收拾铺盖离开文德斋。
文德斋内换了人,朝臣也不知晓,斋内也大变样,清洗一通,都换了人,皇后盯着盯着。
安太妃翻车,百思不得其解,好在孙太后在侧安慰她,“或许就不是什么大事,小五害怕过了头,看错了。”
安太妃没有说话,默默记下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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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夏日格外热,宫里早早就送了冰,中宫在角落里放置冰盆,帝后一道睡了午觉。
明姝醒来不见皇后人,掀开锦帐,见人好端端地坐在铜镜前。
她凑过去,低眸就见皇后手中多了一根白发,她笑了,将白发夺走,笑嘻嘻道:“白发怎么了,你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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