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恪缓缓从床上坐起来,胸口密密麻麻的疼痛已经没有了,身上也有了些力气。他轻轻下榻,将沉睡中的顾玉妩抱回到她的床上,又低笑着挠了挠她的脸颊,待她不舒服地翻了个身后,才慢腾腾地回到自己的榻上接着睡去。
……
七天后
王荣平给顾玉妩诊完脉,朝白桑点头道:“可以了,脉象很好,余毒已清。”
白桑拍了拍胸口,苍天保佑,殿下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萧无恪坐在椅子上,身边的顾玉妩紧紧攥着他的袖子,看着比他还要紧张:“白姑娘,等会儿会不会很疼?”
白桑将一个小方盒摆出来,拿过萧无恪的指尖,望着她安抚地一笑:“应该不会疼,可能会有些不适。”
她用银刀划开萧无恪的指尖,他的血啪嗒啪嗒落在小方盒里,盒子里传来嘶嘶的声音,接着,顾玉妩看到一条又细又长的虫子,顺着萧无恪的指尖爬向了盒子里面。
等到虫子的尾端完全离体,所有的人仿佛卸下了千斤重,皆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殿下,恭喜您。”白桑激动地直接跪在他眼前。
萧无恪懒懒一笑:“蛊术与你师傅不分伯仲,该赏。”
白桑嘿嘿一笑。
顾玉妩在旁边眼眶也泛了红,她不愿意自己在他面前哭出来,便闷闷道:“我出去给你洗个帕子擦擦指尖。”
萧无恪望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
这时候白桑继续交待:“殿下,这蛊虫出来,就没有大碍了,您底子好,再养个十天半个月,就完全恢复了。”
萧无恪眉眼一低,望着白桑:“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白桑笑着点点头:“是的,殿下。”
萧无恪懒懒地倚在靠背上,望着外面,悠悠道:“本王觉得十天半月养不好,可能……需要三年。”
白桑疑惑地望着他,明明最多半个月就好了啊。
忽然,她面色一变,恍然大悟,接着嬉笑着道:“是!就得三年!老大,属下明白!”
她一开口叫他老大,萧无恪就知道她懂了。
不一会儿,顾玉妩红着眼眶和鼻尖从门外回来,她手里捏着一张棉帕,拿过萧无恪的手,将他指尖上的血渍一点点擦干净。
这时候,白桑凝重地说道:“虽然蛊虫出来了,但殿下这次身体伤了根本,大约得养三年才能完全恢复。”
“三年?”顾玉妩担忧地望着白桑,“怎么会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