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遇想了想,将纸胶带给揭了。
“说吧。”迟遇并不算很?冷淡,但也没什么好热情?的。
虽然这个人?很?像冉禁,但她不是冉禁,她和冉禁还?是有区别的。
迟遇在心里告诫自己。
对方愣愣地看了迟遇一会?儿,随后将口罩摘掉了。
摘掉口罩露出完整的五官,她抬头的一瞬间,迟遇仿佛看见了让她牵肠挂肚的冉禁,心跳漏了一拍。
太像了……
迟遇一直保持着单手压在唇上?,遮去了下半脸的姿势,为的就是能?够遮挡自己细微的表情?,不将情?绪透露给这个陌生?人?。
但此时此刻,迟遇不确定自己的眼神有没有透露过多的信息。
就算有所准备,可此时她双眸还?是完全直了。
这张全然一样,甚至更加憔悴更能?激发人?怜悯之情?的脸就在眼前,让压抑了许久的迟遇内心掀起安静的巨浪。
“虽然我叫冉禁,别人?都?这么称呼我……”对方低垂着脑袋,犹豫了一下才说,“其实我是不配叫这个名字的。”
迟遇眼皮不住地跳:“什么意思?”
“我……”她抬起头,停顿了许久才下定了决心,说,“我是冉禁的克隆体。”
迟遇眼睛蓦地一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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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禁独自坐在审讯室里,挺直着脊柱,没有依靠椅背,看不出情?绪的双眼直视着前方。
审讯室的门打开,老邢警和他徒弟走了进来,看着冉禁面色不善,又不甘。
“余警官,我可以走了吗?”冉禁的声音比审讯室里冷空气还?要冰冷。
余警官就是一直在追查迟理案件的老邢警,他见冉禁的态度这般嚣张,有恃无恐,更是气愤,背对着她骂骂咧咧了一阵,原地转了几个圈,离开了。
余警官的徒弟,一位年轻的刑警过来说:“你跟我来一趟。”
疑似凶器上?有冉禁的dna,但她依旧有那强有力的不在场证明支撑,无法真的起诉她。
这件事这太荒谬了,荒谬到之前少?有可以参考的先例。
二十四?小时之后,没法将她继续留在局子里,得放她离开。
但她依旧是犯罪嫌疑人?,离开警局可以,但必须佩戴电子脚镣,限制活动,不能?离开她的住所更不能?离开本市,以便下次传唤。
“没问题。”冉禁带着淡笑,“协助警方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余警官看着她肆无忌惮主动戴上?电子脚镣,眼睛里的怒意几乎化成?有形的火焰。
冉禁走出警局时,天已经全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