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泽对儿子说:“给他回话,就说他们的人这两天就到了,从今天起就不用吃药了,等他们的大夫给他看过了再说。”
李长泽轻叹一口气道:“当初不得不忍着何家庄的人,没想到他们竟然能干出叛国的事。”
李长谨劝他道:“大哥也别为那种人伤怀了,我准备把咱们这里慢慢的变成琅州最安全的地方,以后就能常驻这里,就再也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李长泽皱眉道:“迁州府,恐怕有点难度。”
李长谨轻笑:“有什么难的,这次可是把眷州的半个仓库都搬了,只我自己分的都够从新建一座新城,更何况又不是真的从新建城。再说我又没说要改州府,只是以后就在咱们这里而已,他们若是有事找我那就只能来咱们这里。”
李长泽无语,发现自家二弟从领军打仗以后,就把小时候他发现的无赖的潜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你不说改州府,但现在整个琅州的军政都是你在抓,有什么事是不需要找你就能办成的?现在这种情况就是你在哪里哪里就是琅州的政治中心。
老爷子现在对外面的事很少发表意见,儿子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他是一点不管的。不过现在琅州也算是安全了,也到了用上村子西边那块地的时候了。
“你要不要改州府我不管,不过咱们家你是不是该从新建起来了?”
李长谨就笑着对他说:“爹你放心,西边那块地明年就动工,到时候咱们嫡脉都搬过去。”
老爷子听他说嫡脉都搬过去,才满意的笑了。
李元达现在一点也不关心西边那块地要盖起来的事,他现在比较关心元逸和清平这次打眷州到底分了多少。
走到李元逸身边,先用肩膀抗了他道:“二哥,你这次一定收获颇丰,支援小弟一下呗。”
李元逸逗他道:“没听到要把西边建起来了么,我的那些准备都用在那里,没什么支援你的。”
李元达对着他瞥了瞥嘴,又来到孟清平身边:“清平,兄弟,你的支援一点呗。”
孟清平心里说我的都是给芳儿的,哪里还有支援你的,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守着李长谨说,只能说他爱听的:“我的也会用在西边,所以三哥你也不要想了。”
他的话说完,李元达有一点愣住了,心里想你虽然是二叔的弟子,但李家建房子怎么会用你一个姓孟的银子。
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孟清平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他现在想的什么,心里想着我只是为了哄师父开心才这么说的,别说我的就连元逸的他都不会用的,这家伙这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真是太小看富裕的眷州了。
不过这么好的刷师父好感度的机会他怎么会错过呢,对着李元达说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是师父唯一的弟子,以后二哥有的我也要有,二哥给的我当然也会给,你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的话李长谨果然爱听,哈哈大笑道:“你们的都自己留着,以后给你的绝对不会比给元逸的少。”
孟清平一点也不推脱的接住了:“谢谢师父。”
李长谨见他接的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更高兴了。这个徒弟虽然当初收的仓促但也是真心的,当时就想着养好了做女婿自然是用了心的,其实和教儿子真的没有区别,甚至于那两年放在他身上的精力,比放在元适和元逸身上的精力还要多。
特别是他坦白后跟自己更亲近了,现在在李长谨心里这个徒弟真的就和儿子也没什么区别。
李元达要是还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那就是傻了。看着孟清平用眼神说道:你真行,为了自己的目的,就这样踩着兄弟上?
孟清平一点也不心虚的回视他:兄弟不就是这时候用的么?
李元达觉得自己要不是忍功了得,一定会吐血三升的!
李元逸看他俩那样,实在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他们几个的眉眼官司大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呢,特别是李长谨,他难道不知道孟清平是在有意哄自己么,他当然知道,但他也知道这是孩子跟自己亲近的表现。
他虽然口口声声说以后要自己的东西,其实他哪里稀罕那些,只是稀罕自己的闺女罢了。
虽然当初刚知道他的身份的时候有一些想法,但是经过这次他正面回绝了孟大哥去州的事,李长谨也觉得他还是最合适的人,毕竟像这么好的孩子还真的不容易再找回来一个了。
一家人正在说笑,外面就有人来报:“何家庄的人在去海定县的路上被流匪给劫了,全村五百多口全部遇难。”
李长谨说了一句知道了,让他下去后。屋里就有一种惆怅感在蔓延。
虽然何家庄的灭亡就是这屋里的人一手策划的。
当时透漏出何家庄的人与自家的关系,还是得了自家赏赐去海定县过安生日子的。
消息很快就传到和琅州相邻的繁州那些残存的流匪那里,他们是李长谨让李长训专门留着为了以后打繁州的借口,这次正好用上。
李长训只是稍微给那些流匪们一个机会,何家庄的人就一夜之间在这个世上永远的消失了!
但是不管他们曾经做了什么,后来自己又对他们做了什么,但毕竟两个村已经相互照应一百多年了,不说当初的主仆之情,不是还有现在的乡邻之情么,惆怅感自然是在所难免,但也绝不后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