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过脚的热水袋就别还给那个护士了吧,会被打的。”
简瑶脸皮薄,又不是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气的面红耳赤:
“我脚不臭,我没有脚气。”
“你脚是不臭,你屁臭。”
简瑶怒火中烧,挥起小拳头刚想打他,就被进来的值班医生打断了。
看到她精神抖擞,面部红润,那医生可算放心了下来,给她开了一剂今晚要过来打完的药水:
“你昨晚的体温不稳定,一会儿高烧一会儿低烧,把我也吓到了,现在看你气色不错我也放心了,晚上再过来打一次就好了。”
简瑶看了一眼趁机溜走的黎言寻,愤愤的咬紧了牙关子。
这时,她才听到医生用十分羡慕的口吻和她说:
“你这老公哪里找的啊,长得俊也就算了,还特别细心,昨晚还是他先发现你体温不对劲的,他守了你一夜,回去好好让他休息。”
她松开了握在一起的拳头,连连点头,谨遵医嘱。
那之后简瑶再没有和他计较,她跟在他身后结账出院,看他准备骑着机车载她回村里,提议道:
“回去待不了多久又要骑车来这里挂水,要不城里开个房吧?”
黎言寻戴安全帽的动作一顿,目光自上而下的打量了她一眼:
“算了,你身体病着呢,改天再和你办事。”
他说完这话,用余光瞥了一眼从脖子一路红到耳根子的小女孩,眼睛里含着某种恶趣味。
果然气不过三秒,那丫头就学着他的样子狠狠系紧了他的安全帽扣子。爬到摩托车上,环抱着双手,下巴都要抬到了天上:
“你要不要去看看脑科,脑子里颜色太单一的话,可以注射点红色紫色的颜料进去。”
——
最终,黎言寻还是接受了简瑶的方案,准备在城里开一间房。
但开房的酒店,得要黎言寻来挑选。
于是乎,就出现了这样满是违和感的一幕。
两个穿的邋里邋遢的年轻小夫妻,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自信满满的将那辆小破摩托车的钥匙往酒店服务员手上一甩,从皮夹里掏出了一张黑卡:
“开个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