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佛室的墙壁和地砖都是石头,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和身份有关?”简瑶说着,叹了口气:
“可惜了,那个无字碑陵墓也是一开始就被盗走了的,看那个墓葬规模,肯定是达官贵人才有的待遇了。”
神秘的部落纹样突然之间和早就已经挖掘过的百人墓葬群有关,关于那个墓主人的身份线索也就渐渐就有了一个调查的方向,虽然丢了一颗货真价实的珠宝,但总算为那个小土丘上的墓主人找到了祖籍,这么一想,简瑶也就觉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奔走和调查得到了回应。
看她突然莫名其妙的笑起来,黎言寻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凉,他往她那边缩了缩:
“你别笑,你笑的有点奇怪。”
胆小鬼黎言寻好像又把问题想到了那种地方,简瑶看到他紧紧贴着自己,抬起手往他的额头上拍了拍:
“好啦,睡吧。”
发现这人忽然之间又愿意和他亲密了,黎言寻偷着乐,把灯关了以后就紧紧抱着她,和她说道:
“简瑶,回去以后我们还能这样在一起吗?”
把脑袋埋在他怀里的那个人忽然顿了顿,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很小的哼:
“我现在可不是你老婆了。”
“你怎么不是我老婆了?”
这人的嗓音在黑暗里有些委屈巴巴的意思,“那时候我的确冒了想要和你离婚的念头,周淮执行能力挺强的,很快就拟了一份离婚协议样稿出来,可是我翻来覆去想了好些天,就后悔了……”
他贴着她的额头吻了吻:
“简瑶,我后悔了,回来好不好?”
回应她的,只有简瑶很快就酣睡的呼吸声,这一天的徒步行走,她早就已经累了,哪里还又心听他这些解释。
黎言寻抱着怀里的人,想了想也叹了口气,她反正已经消气了,回去以后再找机会哄也不是什么难事。
——
简瑶心里念着那个没有研究完的礼佛室,隔日醒的早,瞧见外面气温依旧很低,她便干脆趴在睡袋里,凭着昨晚看到的那个模样,在旅行日记上绘制了一个简要的草图,当她的笔尖绘到那个被石块封住的通道时,她忍不住幻想,这个通道里面会不会别有洞天,或者存在一个被沙漠掩盖的地下城,这个地方或许就是无字碑文里墓主人的故乡,从遥远的西边之国到北齐,这个墓主人经历了怎样的人生,又是因为何种原因被人们以这样的方式厚葬的呢?
她或许从自己的国家带了不少族群的人过去,不然也不会在死后以自己族群的礼仪厚葬:
“会不会是逃亡呢?”
“她或许早就知道自己的国家会遭遇危机,于是带着族人们逃到了北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