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是个和蔼又有威严的中年男人,虽然比谢轻罗大上很多,但是从二人交叠的双手便知,这位贵妃,是皇上宠上心尖的人。谢家的无上恩宠,多亏了这个入宫的女人。
新春宴会,无关朝中大事,和美喜庆才是主要。皇上说了几句后,歌女舞女们便拖着水袖上了台子,管笙也奏了起来。
“你便是谢二爷新纳的侧室陆婉莹?”上完菜,同席的一个女人问道。看起来,像是朝中大臣的妻妾。
陆婉莹点头:“是,妾身陆婉莹,这厢有礼了。”
得到了她的肯定,周围的女人窃窃私语了起来。谢景黎心上的女人,无论什么时候一见都会觉得稀奇。
摆明了是拿嘉王府的事嚼舌根,范雅抬眸凌厉地道:“前几日听闻御史大夫张庭患了眼疾,依我看,这眼疾应该是娘胎里就带来的吧。”
那女人就是张庭的妻子,听到范雅说她丈夫的不是,冷眼道:“少夫人,你什么意思?”
范雅却口之心快道:“要是没有眼疾,怎么会瞧上你这般不懂礼数之人。”
这话骂得露骨,身边的夫人们都是一惊,都打起了圆场,想让张庭的夫人消停一下:毕竟范雅是将军之女,又是谢家二爷的正妻,惹谁都好,就是不要惹她。
陆婉莹也垂眸不语,这种场面,她向来不能应付。但还是在心里对范雅有了改观,至少面对外面的流言蜚语,她是选择和陆婉莹站在一起,一致对外的。
陆婉莹看着范雅,低声说了句:“谢谢。”
范雅目不转睛地饮下一杯佳酿:“不是为你解围,而是看不惯有人拿我们嘉王府说嘴。”
酒过三巡,女人们不善饮酒,以茶代酒,算是茶过三巡。
众人都停了筷子,扯着帕子聊家长里短,家里那位什么脾气,头上两个老人又如何如何,无所不谈。
一股清冷的木樨香味飘近,女人们停止了闲聊,都盯着陆婉莹的身后目不转睛。
清冷淡漠的男子眼眸深沉,盯着面前的女子死死地扯着她的袖子。
谢景黎他,怎么提前离席了?
陆婉莹转头看着谢景黎微红的脸,捏了捏太阳穴,这人,是又喝醉了吧。
众目睽睽之下,谢景黎看都没有看他的正妻范雅一眼,拉着陆婉莹就往宫宴外走去。
范雅也没有反映,无视众人猜疑和可怜的目光,独自饮下一杯冷酒。
她的唇边泛起一抹笑:菜都没吃几口就来找陆婉莹,就这么离不得,一刻也不愿意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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