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有两个人,古珀处在非常危险的境地!
突然,东南方传来一声响亮的驴叫,吴老大心念电转间,侧过头。他的眼睛仍是死死盯着古珀,但话是对着身后的廖五说的。
“老五,我去找驴。这人看到我们了,不能留,你把他就地解决了!”
廖五还没反应过来,吴老大直接回身,抱过他怀里的箱子。
那箱子实在太重了,吴老大不得不舍弃了自己原本的小箱子,想了想,为了稳住廖五,又把刀扔给他。
“快点,解决完了马上来找我!”
说完,吴老大抱着箱子往驴叫声的方向走了。
廖五捡起地上的大刀,咽了咽口水,一步步逼近古珀。
——
夜色中弥漫着一种晚风也吹散不去的压抑感。
严舒双手环抱在胸前,靠着马车闭目养神。他的神经远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放松,很快,他捕捉到空气中一丝微不可察的焦味。
他抬目向远方的山丘望去,月色下,山林静静地伫立着,远处隐约能看到几点火光。
他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终于还是转身上了马车,敲了敲门。
“老夫人?”
“进来。”
车门被一个老仆从门内打开,严舒探身进了车厢。
车厢内一片亮堂,烛光笼罩在一个精致的透明灯罩中,固定在墙内。燕老太太端坐在灯下,凝神看着一封信件。
“那边似乎有动静了,要不我带几个人过去看看?”严舒问。
燕老太太这才把注意力从信件上抽离,目光幽幽地看着严舒。
严舒咬咬牙,还是强撑着把话说完:“他们只有九个人,对上那些亡命之徒,完全没有胜算。我带人过去看着,防着那伙人被打草惊蛇后突然改变路线跑了。顺便,如果……还可以救下来。”
听完严舒的话,燕老太太抖了抖手上的信纸,问:“刚才,你难道没跟她说,可以回临崖寺避险吗?”
严舒一顿,“说了。”
燕老太太嗤笑一声,重又看起了信,“路是她自己选的,用得着你来担心吗?”
“……是。”大概是车厢的环境有些逼仄,严舒感觉呼吸都不太顺畅了。他简单行了个礼,逃也似地退离了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