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逍看他一眼,“近日容化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严舒摇摇头,“就前日我同你说的那些了,没有别的新消息。有人劫了狱,没成功,侯抚还没查出来是哪个势力做的。”
“嗯,那便继续静观其变吧。”燕逍点点头,“我回府之前,已经让燕二去探看一下娄兴那边的消息了,待他回来之后,你再找人去盯着他们,特别是宋涟。”
“宋涟?”严舒在心中搜寻了一下这个名字,“他怎么了?”
“他不简单。”燕逍道。
严舒突然想到什么,偷偷地瞄了古珀一眼,笑着揶揄燕逍道:“自从在天牢相会,你便将他记到了现在。那宋涟当真是貌比潘安,能叫你无法忘怀?”
燕逍径直走到书桌后翻找起来,道:“他从一个小小的狱卒,混成五皇子身边的心腹,你就没想着查他一查吗?”
严舒摸摸下巴,“宋涟此人,最是会捧高踩低,不过是些小人行径,有何可忧?虽说他运气好在五皇子身边做了个谋士,可是五皇子那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严舒用扇子敲了敲手掌,压低了声音,“五皇子任人唯亲,身边的人都是他舅家那边的势力,什么娄兴娄飞一流,胸无点墨,勾心斗角排贤妒能却是一流。真正厉害的如蓬金西门永一流都得不到重用,什么时候能轮到宋涟这种平庸的?”
宫瑕闻言,蹙眉问道:“可此次随着娄兴一道来云州的却是宋涟,看来他已经搭上了娄兴这条线?”
严舒点头,“你们大概不知晓,这宋涟啊,从小便在京师的风月之地长大。娄兴是什么人?都恨不得住进秦楼楚馆,宋涟想与他交好,能不简单?”
听到这话,燕逍古珀几个原本并不在意的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严舒笑了笑,“这些不是我特意去查的,只是京中传得满天飞的八卦,也就是你们这些少往烟花之地跑的人才不知道。
“那宋涟是个来历不明的孤儿,从小混在京师的风月之地。但因着长得太好,虽然只是个杂役,却颇受那些青楼女子的青睐喜爱。他成年后,当时京城风月楼最有名的一个花魁月娇儿不知托了哪个恩客的关系,直接给他谋了一份官家差事。”
燕逍点点头,“这个我知道。可他一路从京城县衙一个小狱卒,做到了看守天牢的正式狱卒,这其中关窍,你觉得仅是因为那些青楼女子,或者是单纯的运气吗?”
燕逍与宋涟的初次见面是在京城大牢。
那时燕逍刚被诬陷入狱,除了偶尔处理手下悄悄传递进来的消息和静待时机之外,便没有什么能做的了。
他焦虑痛苦之余,能略作消遣的方式便是偶尔关注一下狱卒间的明争暗斗。
那时候的宋涟还没有像现在这边喜怒不形于色,但糊弄普通人倒也是足够了。
燕逍在天牢那几天,亲眼看着他给另一个狱卒偷偷带酒,转头却把这个狱卒饮酒的事情告诉了他的死对头。
那两个狱卒彼此之前水深火热吵得不可开交,偏偏对着宋涟都亲厚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