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夏有些烦躁,他答道:“总归不是让你来享清福的。”
刘耳朵有些沮丧,“可是季小大夫明明说,这些军老爷,也许是好人也说不定……”
“呵!季大夫这几天日日都被人带出去,回来之后满面疲惫,面色也不好,都不知道遭了什么罪,他都自身难保了,说的话能信吗?”旁边很快有人反驳,“大夏哥,你前天不是也被带出去了吗?那些人有没有拷打你?”
刘大夏当时被带出去后,有兵卒过来,详细地询问他们匪寨一群人和季家两位大夫的来历,却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
但他忧心季凉父子,便口气不好地回道:“我怎么知道?我和季大夫又不一样。”
刘耳朵眼中最后一丝希冀直接灭了下去,“这样啊……那去挖矿……”
他低下头兀自忧愁了一阵,忽地又抬起头,眉眼飞扬地道:“如果挖矿的时候,每日里的饭食也跟这几天一样,那我觉得挖矿也是不错!”
刘大夏等人狠狠朝他瞪过来几眼。
刘耳朵便缩缩脖子,声音也跟着小了下去,“本来就是嘛……在寨子里,饱一顿饥一顿,哪里有现在的日子好……”
刘大夏正待说些什么教训教训这个没出息的小弟,就听到院门处传来一阵吱呀声。
院中众人都被这阵声响惊扰,纷纷往那边望去。
跟往日不同只有仆役来往不同,此时推门而进的分明是几个身着兵服的兵卒。为首一个手中拿着一份纸帛,对着院内一群人招呼道:“过来。”
众人立刻有了动作,刘大夏仗着身强体壮,即使在一开始远离院门的情况下,仍是在第一时间寄到了那传信兵的跟前。
传信兵之前也是一同前往剿匪的侯府亲兵,自然认识刘大夏这个匪寨头头,见状狠狠瞪了
他一眼,示意他安分着些。
刘大夏连忙讨好地对着传信兵笑了笑,尽量缩起身子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传信兵见众人都差不多到齐了,便展开手上的文书,开始宣布起装备对刘大夏这一伙人的安排。
文书是今日才从侯府内发下,其上的遣词用句也十分工整规范,但传信兵面对的是一帮没有读过书的匪汉子,他便尽量用刘大夏他们听得懂的语句,对文书内容进行适当的翻译。
“从即日起,所有年纪在十二至四十五岁之间的男子充为庄内劳役,十五岁至四十岁之间的健康妇人则充为仆妇,需得按吩咐负责府内田地、建设等各项杂务。”
刘大夏等人可不知道什么规矩,他听到这里,便直接插嘴问道:“军老爷,那我们寨子里那些老人孩子怎么办啊?”
旁边立刻有人小心附和道:“是啊,军老爷!其实我们寨子里的小孩都很有一把子力气,不输寻常成年男子的,您看看是不是……也把他们给留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