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殿下怀疑过密信中有几处疑点,觉得燕侯爷并非信上所言,私下结党之人。可如今府上暗卫亦查探出燕侯爷私下动作颇多……属下斗胆猜测,密信上所言,俱为事实。”
萧疏问:“联络了卜州各家权贵?都和哪家搭上了关系?”
那儒士想了想,回答道:“舒家,方家,步家,赫连家和祁家,俱都与燕侯府有了往来。”
萧疏笑了一声,“倒是严舒的手笔……这样一来,也不知道他们选的到底是谁了……或是各家都……”
萧疏自己沉思了一会儿,未果,便转移话题:“他可与五弟那边有了联系?”
那幕僚顿了顿,倒是诚实回应:“这……倒不曾。”
“嗯,甚好。”萧疏道:“他便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只会忠于天子,哪管什么亲王皇子……”
萧疏虽然面上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朝中的局势到了近来,
已经十分明朗,左右不是他便是他那个有父亲和娘家势力庇护的五弟。
燕逍此人他了解,心怀抱负,是绝对不会在云厥平凡一生的。
明明是助他上位更有利,却依旧选择了冷眼旁观。
这是为什么呢?
就因着自己之前不可奈何之下拿了他做了一次挡箭牌?
可是自己给出的补偿和承诺,明明已经远远超过了燕逍当初的损失。
萧疏这样的人,永远只会记得自己对别人的恩惠,认为任何受到恩惠的人都应该铭记自己的恩德。
而燕逍,显然没有做到这一点。
他在冷宫中长大,能交心的人极少,燕逍与他在彼此境遇都艰难的时候相遇,算是一个意外。
而燕逍的“背叛”,于萧疏而言,也更为难以接受,甚至比银矿一案中,段鄂的背叛使得他失去大半势力更加来得让他暴怒。
他捏紧拳头,突然冷笑出声。
“兵部尚书是我的人,禁卫军首领也投诚于我,我却还要靠着礼部的装神弄鬼,才能成事?”
齐禹皱着眉,小心地问:“殿下的意思是?”
萧疏朝他们看了过去。
“我不想等了,不解决龙椅上的那个,除掉了谁都无用。”